谢傅尴尬,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你是皇后,我是臣子,哪有反驳的余地。
try{ggauto();} catch(ex){}
皇后笑笑:“谢大人,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啊?”
“微臣被冤枉不重要,只要皇后娘娘能够解气就好。”
“想得美!”
谢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厅堂气氛有些安静,看着手中那件里衣,此物本来是赠一同听经有缘人,哪有收回的道理。
这一收回,岂不是相当于断了听经缘分,他今晚能够过关,凭的就是这个……
皇后看见他端详着那些沾血的里衣,脸上暗暗露出羞涩的红晕,当日在厢房匆匆忙忙,纱罗斩了两只衣袖,一只用来擦血,一只用来裹血,后来知道是人家所赠衣诗,又重新给缝上去。
刚刚为了辨认身份才让纱罗取来对照身材,轻轻朝纱罗看去,意让纱罗代为开口解释一番。
纱罗从五公主七岁的时候就跟在她的身边,到五公主十五岁和亲来到大观国,跟在五公主身边快三十年了,哪会不知五公主的心思。
“那晚下山的时候下着小雨,便将这件里衣披在皇后娘娘身上,怎知山路泥滑,皇后娘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沾了些血。”
皇后心中暗忖,纱罗可真会编啊,当然真相是肯定不能说出来。
谢傅闻言见两只衣袖都红了,啊的一声:“皇后娘娘摔的定是不轻。”
皇后不语,她天生就是吉祥天女,完全没有当女人的经验,当时确实把人整的手足无措。
纱罗代为应道:“当然了。”
谢傅不好表达过分关切,又不能不表示关切,一时沉吟无语。
纱罗见气氛又安静下去了,转头看了皇后一样,皇后暗暗点头,就由你来说吧,纱罗这才开口:“也是有你这件里衣遮护,皇后娘娘才避免淋雨。”
谢傅顺着纱罗话风,肃容道:“衣可护,臣亦可护。”心中暗暗得意,这么说应该比直接表达关切更为讨人喜悦。
纱罗继续说道:“春雨冰凉,皇后娘娘才舒慰许多。”
谢傅沉声:“衣可舒,臣亦可舒!”
“衣上赠有诗文,在独行夜晚慰人心怀,作影陪护,虽只里衣一件,在那时刻却如一件宝贝。”
皇后心中暗忖,纱罗真会说话,都说到她心坎上,那晚夜风萧然,春雨冰凉,正是她迷茫时刻,里衣有如茫海中一浮木,给了她莫大精神支撑。
这也是她为什么见到听经人非心中所盼,会愁然失落。
这也是她为什么今晚肯饶过他的原因。
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友之情,能给对方如此大的帮助,听得心情激动,义不容辞:“衣可宝贝,臣亦可宝贝!”
纱罗又看向皇后,皇后微笑点头,示意纱罗继续拿捏他。
纱罗笑笑:“哦,谢大人要当皇后娘娘的宝贝?”
啊!
这是什么鬼话,刚刚还微笑着的皇后顿时不自在了,全身一下子热了起来。
至于谢傅整个傻眼了,心中快速思索如何将这句直话给掰弯,宝贝二字用在物品上面是珍惜珍贵之意,如果用在人身上,涵义可就多了。
可当爱称,也可以谑称和蔑称。
我就当纱罗是在蔑称吧,“谢傅行了不少奇怪荒唐之事,真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