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成直言:“我想杀了崔三非。”
秦楚裳淡道:“就这件事?”
“是,这狗东西居然是秦楚桢的人,受此耻辱,我必杀他不可。”
“你受的耻辱还少吗?”
秦楚成讪讪一笑:“被皇妹你羞辱,我是心甘情愿的。”
秦楚裳淡道:“崔三非是谢傅的结拜兄弟。”
“是谢傅的结拜兄弟,我也要杀。”
“不准你动崔三非,滚吧。”
秦楚成闻言一脸怒气的走到新皇面前,责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秦楚裳嫣然一笑,眼眸如墨玉般明亮,瑶鼻檀口,华贵秀美中隐隐透着妩媚,倾城绝色暗含几分妖娆,这副样子让秦楚成妒忌极了。
“你不准爱上他,你是我的!”
秦楚成说着扑的匍匐跪下,低头就要去亲嗅新皇高贵的御足,秦楚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
望去,新皇已经倾城面容已经布满寒霜,眼神冰冷。
秦楚成感受到蹂躏、痛苦、窒息、死亡,身体绷直却没有反抗,因为只有这种程度才能刺激到他扭曲的灵魂,这也是他所渴望的。
秦楚裳稍稍松手,冷冷说道:“我不是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你。”
秦楚成点头,喘着粗气说道:“是,是我属于你,我是你忠心耿耿的一条狗,让狗腿子来讨好高贵的陛下。”
电光火石间,秦楚裳眼神闪过了杀意和难受,她想要杀死这个心理扭曲的东西,可他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冷笑说道:“你这肮脏贱格的东西,从今往后,敢靠近我一丈范围,我就杀了你。”
“皇妹,不要啊,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对这么对待我。”
秦楚裳掐住脖子的手骤地一紧,旋又一松,将秦楚成重重的扔出去,冷声说道:“秦楚成,这不是游戏!”
秦楚成怒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说着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就朝新皇快速的爬了过去。
见他已经无药可救,秦楚裳闭上眼睛。
秦楚成爬到她的脚下,嘴巴对着新帝穿着罗袜的御足亲下去。
秦楚裳只给心里扭曲的秦楚成一份期待,却从来没有让他得逞过,过去不曾有,今天也不会。
抬脚踢向秦楚成的下巴,匍匐在地上的秦楚成整个人就窜直起来,秦楚裳扭过去头不去看他,伸手再次掐住秦楚成的脖子。
初时,秦楚成睁大的双眼,眼神里还闪烁着兴奋的神采,可随着秦楚裳五指慢慢收紧,窒息的痛苦,死亡的恐惧让他双手本能的捉住秦楚裳的手腕挣扎起来,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痛苦的语焉不详。
秦楚裳纹丝不动,异常冷酷,心中充满暴虐的杀意,她要将秦家,将皇室一切丑陋肮脏都清除干净。
可随着秦楚成双手无力垂下,身体发软吊垂,秦楚裳却又心软了。
她还没有到泯灭人性的地步,相反她内心渴望亲情、友情、爱情,曾经她也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女孩,怀揣着美好,直到她遇到自己的母亲,命运相连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变了。
五指一松,秦楚成就掉在地上动也不动,昏死过去。
“历芝!”
历芝听到新帝召唤,走了进来,看见地上一动不动的秦楚成,表情微微一讶。
秦楚裳吩咐:“把他阉了,然后送到天宁寺削发为僧。”
历芝把人拖了下去,秦楚裳许久之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周围充满着肮脏丑陋,只有在那个灵魂洁净的男人面前,他才能找到归属,这就是她忍不住想接近他的原因,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
谢傅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身体异常僵硬到好像一个四肢无力的婴儿,周围漆黑无光,便是他眼力过人,眼里也只有黑暗。
或许是身体的僵硬让谢傅产生自己已经死去的想法,可弥漫在心头淡淡的悲伤却让他意识清楚。
他经历生死,个人有输有赢,但没有似这一次输的一败涂地,因为他保护不了他想要保护的人。
这是什么地方,杜致微呢?在蓬莱阁顶,他中了化僵花的毒,后来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体内血液不再流动,便如被冻僵一般不省人事。
缓了个十几息之后,谢傅准备起身,身体刚动便传来哗啦声响,这才注意到自己双臂双脚被锁上一条臂粗的铁链。
我被囚禁了!难道秦孝夫赢了,玉阳最终还是输了!
空气中弥漫着阴沉腐臭的气息,似乎是一处地牢。
念头至此,反而激发出谢傅的求生意志,大仇未报,他当然不能就此放弃死去。
想要运气真气挣断铁链,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僵硬又发软,一点真气的提不起来,只好沿着墙壁摸索起来。
在哗啦声中,终于摸清楚这是一间三面冰冷墙壁,一面厚重无缝铁门的牢房。
谢傅喊了一声,牢房似乎十分封闭,声音传不出去,在牢房内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辨知环境之后,谢傅并没有急躁,而是冷静思考。
若是他身体恢复,这铁链这牢房自然困不住他,他中了化僵花毒还能不死,想来应是拥有神躯生脉的缘故。
待我先寻找早点恢复的办法,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开始盘腿内察。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谢傅耳朵动了动,尽管牢房被四处封闭,外面还是有细微的动静传进来,被谢傅敏锐的听觉捕捉到。
两个人!
两人在牢房前的铁门停了下来,只听一把苍老的声音说道:“陛下,他就在里面。”
陛下?秦孝夫!玉阳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