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懊悔溢于言表,老胡摘掉眼镜,对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孩子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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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人性的人,成了全家人攻击的对象,异类。
难道这个社会变了么?正常人不溶于群体,不溶于一家人?
自己努力把一家人变得其乐融融,现在看来这是自己最大的奢望。出国留学,重点培养,回来后变成了这般可恶。
二儿媳妇想要继续说,老胡随手把茶杯摔了出去,对方赶忙退出屋子,院子里面胡家人此时也站了起来,所有人噤若寒蝉。
那边胡丽娟已经换下了嫁衣,电话直接拨给了酰长城,对方立马给酰盛打了电话。
酰盛那边反应也很迅速,几个电话拨出去,押解季东来的警察手机也响了起来,望着上司的电话,对方立马接了起来。
“嗯,嗯,嗯,明白……解开!”
领导那边一个电话,几个警员立马把季东来的手铐打开,其实谁都知道季东来跑不了。再说对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反抗的意思,之所以戴上这个,就是为了给某些人看。
季东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知道自己的人应该动了。
“季总,我们不是和你过不去……来根烟吧!”
天子脚下当差,都是听弦知音的角色。领导亲自电话,声音还那么急切,意味着面前的人绝对是大神。
当差不假,首要任务是不给自己惹麻烦。季东来并未说话,并未接几个人的香烟,而是摸了一下口袋,掏出喜烟,每个人发了一根。
“不好意思,大喜的日子没请几位喝个茶。东北这边礼大,有些失礼。下次到这边知会一声,撸个串。”
东北人的好客是骨子里的,季东来并不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大不了缴纳巨额的保证金。剩下的谈呗,该有的手续都有,自己什么也不怕。
“季总,卷宗我们来之前看了,什么事这么大火气?您是商人,和气生财。我们建议还是调节一下,人嘛,都有缺点。”
带队的领导紧靠着季东来,此时抽着季东来的喜烟,貌似不经意地说道。
季东来看了一下对方,尤其对方上衣口袋的一支笔,季东来迟疑了一下。
“我在垭口村捐了一所学校,从小学到中学的那种。从我零二年毕业那年开始我就捐助那里,去年我初期拿了一百万,后期陆续拿了三百多万,和几个哥们一起准备把学校翻盖。”
“工程被一个股东转包给了王涛,后来我去学校检查发现他盖的是危楼。学生们在外面露天上课,天冷了,孩子们的手生了冻疮,脚也是。”
“我说问题,他跟我七八的!我的那个哥们也去了,告诉我这个人背景绝对大,我惹不起。事实证明,我有可能真的惹不起,结婚当天能千里来找我,呵呵……”
季东来说着重重的吐了一个烟圈,几个警员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惊讶,因为卷宗里面不是这么写的,不是工程争斗么?
几个人还调阅了季东来以前的卷宗,的确季东来容易冲动,有几个人因为季东来退出了河北,所以上面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