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行奉坊市当中,陈广的心情算不上好,综合各方渠道打听的消息,盏阳花的获取途径突出一个不稳定,要是多一个全须全尾还是盛开状态的要求,那就更难得了。
且量往往会很小。
陈广下意识的,就朝着藏经阁方向走去,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恃宠而骄”了,但事关自己修行,对自己有好感的藏经阁道人,显然是一个好的征询对象。
叨扰就叨扰吧。
藏经阁顶部,果然见到了道人。
陈广以奉上定真灵茶品鉴为由打开了话匣,既从藏经阁道人知道了一些灵茶有关的趣闻,也得到了一些琐碎的炮制技巧。
然后才开口询问道:“道人如此垂青,晚辈有些问题在心中已久,还望能得解答。”
见藏经阁道人颔首这才继续道:“盏阳花于晚辈修行之路极为重要,不知道宗内有何种方法可得到更多?”
藏经阁道人微笑:“你花费了这么大代价置了一个后天至阳之地,我还以为你要用两株盏阳花和一株长良青虬木糊弄一段时间呢。”
“道人明察秋毫,晚辈只是忙于琐事,不敢急于求成,如今方才认真考虑增种一事。”陈广倒不意外藏经阁道人对自己的一清二楚。
“要是一二数还好,三五年总能得,妄图安居宗门而多得者——”藏经阁道人声音渐厉,“难,难,难!
“须得自行求索,求稳,可入火须洞,此地必有盏阳花,零丁一二,大有希望。
“求量,需得深入莽荒,或‘火鸳山’,或‘走祝池’,亦或更远吾不知之者?不犯一险而得其缘,谓之贪!”
藏经阁道人语重心长道:“早总比晚好,甚至越早越好,想要登高,晚之一瞬,万年皆休!不要为求安稳而安稳。”
藏经阁道人似乎看出了陈广心中所想、所思,一字一句,皆指命门。
陈广呼吸一滞,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的确有些既要还要了,可世间安得两全法?
那火须洞应该考虑考虑,至于火鸳山,在莽荒的深处,一个练气弟子光是能远远看一眼回到宗内就能吹嘘一番了。
走祝池,更是未曾听过,不知道在莽荒的何等深处,这两个地方陈广自然是暂且不去考虑。
“容晚辈多虑,火须洞以我当今实力应止步何处?”
“火须洞外域,独南五域灵机鼎盛,也凶险得多,你自行斟酌便是。”藏经阁道人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接下来藏经阁道人对于如何在宗内得到盏阳花的途径都提点了两句,不过陈广需要的是能种养或是完整的盏阳花,在宗内要有所收获的难度还要高一点,基本上可以不用指望了。
攀谈一番,陈广识趣告辞。
‘我之前做了那么多打算,甚至都有去尖岗哨落谋取擒木汁的计划,去一趟火须洞也并无不可,不过要记得止步东九域,记得要独善其身。’
对于接下来的计划,需要重新有一些安排才行。
走在街上,一边重新构思了今年计划,一边就走向了苍氏方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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