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么燥热,躺在木板上摸着好久没用的“镰刀.毕方饕餮戈”心里即是高兴也是悲伤,高兴的是我们活着的兄弟再也相聚!悲伤的是很多兄弟马革裹尸为国捐身,这就是郎书军的口头禅吗!“军人!马革裹尸是荣耀!”......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传来了日语声中我摸到驳壳枪的那一瞬间从床上爬起举枪对准了木门......
两秒钟的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和现实自己的角色!
摇了摇头放下手枪,看了一眼洗净的日本军服还是不情愿的穿上裤子和白色衬衫,袜子检查好手枪弹夹别入枪套,伸手移开布鞋里的日式手雷穿上布鞋走到木门口移开靠在那里的步枪和手雷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清凉而是一股热浪,心里回忆着昨天和满铁后藤武寅少将的话走向后面的茅厕……
走进仓库房看着已经让兄弟们改成木板大通铺上的凉席心里盘算着走向下一个仓库......
“长官!我和几个兄弟能不能把那个枯井里的地下室挖大一点!”兄弟二呆憨笑着走到我面前说;
“二呆,有药吃头不疼了吧?你想挖就去挖呗!记者吃药,要不然送你去日本陆军医院把你头里的弹片取出来!”我看着二呆这个兄弟头上的疤痕说;
“我听长官的,你说去就去!”二呆憨笑着对我说;
“好!我想一想,你想挖就挖,二呆挖好了把一些武器放在下面!”我笑着对二呆说;
“嗯!我想萍萍和儿子了”二呆憨笑着对我说!
“嗯!过几天我领你们回去!”我笑着说完接过王小微递给我的饭盆和筷子!
“长官!你真的要送二呆去哈尔滨日本陆军医院手术取出头里的弹片!那有一定的风险呀!”王小微看着我说;
停下吃东西看着兄弟二呆在阳光下的背影我还是认真的说:“二呆是我的生死兄弟,卢沟桥保卫战受伤,他老婆牛萍萍妹妹也在这一战被日本鬼子炸掉了一条腿,牛大柱是他哥也在救我们伤兵兄弟时炸没了俩兄胳膊的小臂.....这样的兄弟很多,他们身许国家无怨无悔,而我知道了就帮帮兄弟们而已!钱,无所谓!只要兄弟们好!我们在齐齐哈尓一战,有多少兄弟都永远留下了,他们甚至怀里装着硬馒头,鞋漏出脚指头就没了!我就、就、就很自责……为什么不用那些钱给兄弟们多买点肉吃、多买双鞋和棉袄......王小微、刘诗你们现明白我的心情吗?我这里疼呀!兄弟们没了,连个衣冠冢都没有呀!”眼泪掉入了饭盆里,周围一起吃饭的兄弟停止了咀嚼看着我抬起衣袖抹去眼泪!
王小微和刘诗转身看远处收拾工具的二呆.......
周杠和巴图勒带着扎努、扎倮、陈国威、野猴娃、崖虎、竖岩、攀岭、高九成、陈子善拿着擦的如镜子一样的皮靴走到我面前:“长官!这是我俩在苏联学会的擦皮鞋,还是柳亚大姐教的!”周杠憨笑着对我说;
“长官族头人!周杠说这柳亚大嫂枪法贼准,她来了能不能给我们兄弟教一下”崖虎的话让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抱着孩子的武奎元,心里一阵发虚:“这母老虎听见了问我怎么说!”.....
而武奎元一脸平静的笑了笑:“反正我有了儿子,你再给我找两个妹妹也无所谓我们凑在一起陪老妈打麻将!”.......
兄弟周杠、巴图勒、扎努、扎倮、陈国威、野猴娃、崖虎、竖岩、攀岭、高九成、陈子善缩着脖子但是脸上都是贼兮兮的笑容离开了.......
我和楚晋堂、李项村、张铭玉开着满铁的吉普车驶出了大门这一刻我恢复了平静:“満鉄恭川一郎少佐に行こう!現銘玉は恭川一郎、楚晋堂は武田岡藤少佐、李項村は村木川郎少佐と呼ばれていますが、あなたたち3人は私のそれらを覚えていますか。(注:我们去满铁恭川一郞少佐!现铭玉叫恭川一郞、楚晋堂是武田冈藤少佐、李项村是村木川郎少佐,你们三个把我的那些记住了吗?”)我用日语问三个兄弟.......
默契的配合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是在这个沦陷区里的关键,而且我们现在算是深入虎穴了,危机四伏如同脖子上有一刀利刃一样.......
心里回想着周登富给我说的他们在逃向哈尔滨时在日本鬼子的盘查关卡碰到了“516樱要塞”的“原田横滨大佐”调度内卫长官;而这个鬼子大佐却从始至终装出不认识他们的样子,而且给他们发放了通行证.......
这一刻我想到“516樱要塞”樱机关机关长“三岛由纪江”被我杀了,而没有杀掉“原田横滨大佐”这个调度内卫长官,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