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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当中包裹着的,是一只色泽金黄的野禽,不过因为这贾猎户将其处理的十分干净规整,第一时间倒是无法判断出是何种类别。不过此时关键不在于此,二人也没在此多做计较,急忙探手分食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食材属于野生,虽然看上去通体油光,但肉质竟然紧绷无比,没有一丝臃肿,所以口感自然不沾半点肥腻。而且此物肉质又不像寻常烹制时,会出现部分干柴发硬,每一块都是鲜嫩无比,仿佛刚被琼浆浸泡一番,但是却又不会流出半点多余油脂。
二人一边吃着,一边称赞不断,暗道这贾猎户虽然看上去虬髯粗犷,但倒也的确有几分手艺傍身!尤其是吃到后来,金啼江这野禽撕成两截,一种熟悉的味道再次传来,只见这野禽的脏腑已经被完全掏空,其中填充的竟然是他刚刚服下的那种药草。
看到此处,二人也是恍然大悟,了解到此物的味道巧妙原因何在?这一来是贾猎户将此物包裹严谨,受热均匀,二来就是这填充的草药当中的湿气将肉质熏染,香气完全浸入了肉质当中。怪不得这贾猎户回来时身上带了那么多的药草,如今看来,这老贾倒是还挺会享受。
见到二人的满意模样,贾猎户当然也没吝啬,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将灶中石蛋变成了一地残渣。
“实在抱歉啊老贾,我们这一来好像把你的家底儿都给掏空了,这个请你收下吧!”金啼江满足的长出口气,也是忽然探手从怀中取出钱袋。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老贾见状眉头一竖,连忙握住了金啼江的手腕推了回去:“俺可是念在你们与这猎犬有缘的份上才留你们做客,赶紧收回去,莫要让俺看不起你!”
“这…好吧。”金啼江见到贾猎户面色坚决,也只能将钱袋收了回去。
“这才对嘛!俺这些野味,草药,柴禾可都是白来的!本来俺自己享用也是浪费,如今有人陪着解闷聊天便已极好,若是要你们的钱,被这狗东西知道了肯定会向我抱怨…”贾猎户哈哈一笑,指了指外面的几条猎犬玩笑道。
然后他又面色一沉,叹气一声:“可惜俺外出打猎需要保持警觉,家中没有好酒与二位好好畅快一番!真是遗憾至极!”
“老贾不必叹气,我已经戒酒许久,就算是有酒恐怕也不能陪你尽兴。”黄酉闻言苦笑一声道。
“真是巧了!我这次外出有事在身,也是…不能饮酒的。”提到酒字,金啼江念起了那“深闺怨”,不由得也是叹气一声。
“咦?真是奇了怪了!俺可记得有句话讲到:酒肉不分家!寻常人士提到好酒都是两眼放光,怎么听你们的语气,好像此物乃是穿肠毒药一般?”
“唉…实在是家中那母老虎有孕在身,若是知道我在外事没办成还要胡吃海喝,回去怕是要生撕了我…”虽然黄酉口上称呼凶悍,但眼中却是爱意浓浓。
“哦…这倒是可以理解…”贾猎户点头如捣蒜,对黄酉的话十分赞同,然后又转头问道:“那你呢?看你年纪应该不大,难不成也有了家室困扰不成?”
“这倒不是…”细节事情,金啼江自然不能如实道来,但是一时间又不知如何解释。正在他要开口找个话题的时候就听见黄酉开口笑道:“我这贤弟可是腼腆的很,心中早就有了念头,只是还没付诸行动罢了!”
“这可使不得啊,年轻人!俺毕竟过来人,姑且和你托大一句。这种事情万万不能犹豫,一旦下定决心就要放手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嘛,可千万不能留下遗憾!这遗憾二字你别看说来简单,若是被它在你心中生根发芽,指不定哪天就会成长为你的梦魇,就算你能勉强控制,也不能避免他何时分出杈来,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为你的绊脚枝!”
虽然这贾猎户不修边幅,虬髯粗壮,但说起大道理来倒是头头是道,仔细琢磨下去倒也有几分道理。虽然屋中看上去杂乱无比,但不明显处也有几个摆设被擦拭整洁,金啼江便猜到这虬髯汉子也有故事,不过这毕竟是个人隐私,既然后者没有开口,他也没有追问的打算。
“老贾所言确有道理,啼江必将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