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一句,虽然当初青鬼王为二人取名只是因为无聊空乏,但是既然赐了二人姓名也要物尽其用,便将“捕风”之术传授给了银风,又将“捉影”之术传授给了弄月。所以前者能够通过感受气流变化、后者能够通过感受光影波动来捕捉信息,所以这也是为何派月儿在夜里前来与金啼江见面的原因,不提。
“再次回到此处,眼前的惨状依旧保持着当日的状况,我与风儿便趁着无人打扰,重新检查起现场的状况…可是此处的火灾来势汹汹,烧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我实在是发现不了任何东西,便在一旁等待风儿的结果。”
“正在我心中不耐烦之时,却听见风儿口中惊异一声,在那灰烬当中翻找着什么。我见到风儿有所发现,也不想在旁袖手旁观,便帮他将那倒塌的墙壁翻开,发现下面压着一个烧的黢黑碎裂的酒坛。”
“按道理来说,这个酒坛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但是风儿却探指在酒坛内壁捏下了一些粉尘!我凑上前去嗅了一下,竟然发现这些粉尘是化骨散!”
“因为我们二人曾经见过金鹏王的尸身,但那时我们只当是火势凶猛将二人焚化!如今再次回想起来突然发觉金鹏王的尸身与那位断臂前辈的相比…状况要坏上许多…”月儿担心金啼江再次失控,也不敢说的太过仔细。
金啼江面色阴沉双目赤红,咬牙说道:“黄酉兄修习的是柔骨之术,所以化骨散才无法彻底腐蚀他的筋骨…如此看来,他们二人并非死于火灾,而是被人毒害!”
“前辈说的不错…事发那日我们去金鹏王那里接走七公主时,恰巧发觉院中有个箱子,后来听说这就是金鹏王为了那…”月儿仔细想了一下,便记起了刚刚金啼江口中的名字,也是继续道:“…为了那黄酉前辈带去的美酒,所以我们觉得准备化骨散那人的本意是想除掉黄酉前辈,而金鹏王只是误饮了毒酒…”
说到此处月儿身子忽然颤抖起来,再次跪倒再了金啼江的面前:“前辈!其实当时我们已经察觉到了箱中异样,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们当时能及时提醒金鹏王,或许…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是月儿的错,月儿甘愿受罚…”
金啼江面上苦涩无比:“我之所以隐藏起身份,就是不想再掺和金鹏族的任何事情,你叫我如何责罚于你?何况那下毒之人行事如此隐蔽,就算你能阻止得了一时,却也阻止不了一世!此事错不在你…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金啼江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有苦难言。自己置身事外十五载,金鹏族便安然无事十五年。可是偏偏黄酉前些日子刚与自己接触,接着就出现了如此状况,难道说一些当真是冥冥定数,自从自己一朝踏足其中,就再也不能脱开干系?
他本来心想只要自己隐藏好身份等着劫数到来便可不再牵连他人,既然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金鹏族看样子再也不能久留…
“可是…”月儿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金啼江的动作打断,只见后者两指一挑,月儿的身子便被一股劲风托了起来。
“你们无需多虑,只管按照惊鸿的吩咐照顾好小七。至于惊鸿的事情,你们就不必插手了…”金啼江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发觉头顶已经隐隐泛白。
然后,他又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到了月儿手中:“月儿姑娘,麻烦帮我把这临别赠礼交给金因那小子!那小子领悟能力不弱,应该用不到我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月儿小心翼翼接过册子,只见上面赫赫写着《金绒针》三个大字,也是急急忙忙收入怀中。可是她越想越是不对,瞬间杏眼一睁,惊呼出声:“临别赠礼?前辈…您…您要离开?”
“是啊…歇的太久,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了!”金啼江捏了捏拳头站直了身子,浑身的关节发出了阵阵爆鸣。见到月儿嗫嗫嚅嚅的样子,金啼江也是轻笑着摸了摸后者的脑袋,将一个锦囊塞到了她的手心:“放心吧小姑娘…青鬼王那边你们不必担心。若是她真的找上门来,只要你取出纸条将上面的文字默念三声,她便再也不会为难你们。”
“那…那就多谢前辈了!”
月儿被人看破心思,也是稍稍羞愧,然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