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凡小友,你有没有觉得这酆都城中的气氛照比往日凝重了许多?”老仙突然插话道。
“有吗?”虽然乌凡的一双墨眼视力极佳,却也没有看出酆都当中有如何反常。
“花布老儿,你倒是说句话呀!”见到与乌凡解释不清,老仙急忙问起戏鬼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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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戏鬼只是情绪低落:“吾旧体损毁,鬼戏之术难使;更换新躯,七情之感丧失!非但没能帮得上忙,反而险些害了班主大人……还有什么脸面多言……”
“嘿!我说你这花布老儿不仅相貌恢复年轻,怎么连自己也活回去了?老仙以前可是没少受你奚落,若是像你这般小心眼儿,怕是早就憋死在了这什么灵阴棒中……”老仙嘀嘀咕咕道。
“随你怎么说吧……”戏鬼这次倒也没有反驳,看那架势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不过失落归失落,戏鬼还是多解释了一句:“这灵阴棒原本就是集阴之所,它斑驳褪去重焕新生,自然能让你率先感受到异常来……”
丢下这句,戏鬼彻底将自己封闭起来,无论老仙如何呼唤也再也没有出声……
就在此时,乌凡几人突然感觉到地面微颤,然后就见远处的“人群”一阵骚动,向着两侧迅速分开。
乌凡几人刚被人群被挤到一边,就见到一群身缠黑气的黑甲士兵如同黑云过境一般,步伐整齐地经过眼前。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等到这群黑甲士兵消失远处,本来安静的人群里才渐渐传来了几道交流声,然后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啧啧啧,阴兵当道……六殿太平怕是要撑不住咯……”站在他们身旁的是一位干瘦汉子,虽然此人的摊子已经完全被人群踏烂,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多余情绪,只是看着面前路过的黑甲士兵摇头叹息。
“篓子鬼,这是怎么回事?”扫把鬼见到这干瘦汉子,急忙将他扯了过来,看样子二者应是认识。
“咦?扫把鬼你怎么在这?”篓子鬼闻言转头一看颇感意外,急忙打起了招呼,“唉!还不是那工殿的假好人……嘶……”
可它话没说完,却一眼看到了扫把鬼身后的人影,顿时面色慌张起来:“小的不知工殿大人在此,多有冒犯……”
“篓子鬼有话直说,乌凡小兄弟不是外人。”风口袋急忙解释道。
乌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是哑然失笑,怪不得刚刚那两名劳工眼神怪异又说出那般话来,应该是以为自己同样奉命守在此处,却在喝酒渎职。
既然自己已经不打算重回工殿,如此穿着倒也的确不妥,也该是时候将这身“旧皮囊”换掉了……
“既然如此,几位先随我来吧……”只见那篓子鬼探手一招,便将地上的碎烂摊位恢复了原状,倒是十分神奇。而一番动作结束,篓子鬼便招呼着几人进入了身后房中。
“篓子鬼,你就先别折腾了,还是正事要紧!”见到篓子鬼忙前忙后就要招待起来,扫把鬼也是有些无语,催促道。
“可不是谁都像你们一样幸运能傍上大腿,我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篓子鬼嘿嘿一笑,“若不是靠着你们给茶杯鬼大人带好,别说这间小店了,怕是连那摊子我都支撑不住……呃……”
篓子鬼话没说完,却忽然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扫把鬼,你们这是……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扫把鬼摇了摇头:“大哥他……失踪了……”
“什么!这……这明明是兵殿之事,为何会牵扯到户殿头上?”听完扫把鬼三言两语的解释,篓子鬼倒吸了一口凉气,捂嘴暗呼道。
“兵殿?”乌凡刚刚趁机换了套衣服,此时刚出来听到这话却是有些发愣,“兵殿怎么了?”
篓子鬼已经听到了风口袋与扫把鬼的解释,对乌凡已经彻底消除怀疑,径直开口道:“你们有所不知啊。这兵殿……要变天了!”
听篓子鬼说,这兵殿殿主奔雷王擅自对万象集市出手破坏了六殿规矩,已经在三天前被刑殿殿主打入大牢!
此时的红龙王不在酆都、青鬼王不懂兵权、太阴王忙于考核、赤鬼王脱不开身,所以只能暂由移山王一身两职,暂替兵殿殿主之位,顺便帮忙挑选能担当下一任殿主之人。
而之前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些阴兵正是奔雷王的亲信,他们原本在外围把守,正是听说了此事之后要归来为奔雷王打抱不平!
“什么!”扫把鬼与风口袋大吃一惊,“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工殿与兵殿岂不是都在移山王的管辖之下?”
“没错。”篓子鬼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乌凡:“所以乌凡小兄弟,这工殿现在可是风光无限!若是方便……还请你看在我与扫把鬼、风口袋是旧相识的份儿上,帮忙照顾照顾……”
乌凡苦笑一声:“我现在可是移山王的肉中刺眼中钉,连自身都是难保,怕是不能帮得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