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与众多学子一起站在桥前,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观察其他人。“诸位文友,学宫大比已经开始,在下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先走一步。”有人率先跳上石桥,迈着大步向着对岸走去。“原来是兵家的孙振天,竟有一马当先之勇,佩服!”“愿随孙兄同行!”紧接着,又有一些人跟在孙振天后面上了石桥。“走!过石桥!”其他学子不甘示弱,保持一定先后顺序上了石桥。突然,一股强烈的飓风袭来,化作无数刀枪剑戟砍向石桥上面的学子。那些学子迅速变了脸色,因为范千峰说过,掉落下悬崖的人将会被淘汰出局。于是众学子急忙调动才气力量将自己保护起来,以对抗强烈的飓风。可即便如此,强烈的飓风也吹得学子们走路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走在最前面的孙振天咬紧牙关,迎着剧烈的飓风缓慢向前。可他用余光瞄到后面的读书人正紧追而来后,立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好!不愧是孙兄!真乃我云国栋梁之才!”“看来第一关的首名必定是孙兄了。”“真是好生厉害,竟然将我们那么多的举人都给比下去了,怕是连大名鼎鼎的杜宁杜公子也得甘拜下风。”人群中响起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了以后总是感觉非常的不爽。“是谁在那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孙振天勐然回头,目光迅速落锁定住了某些读书人。那些读书人脸色一变,随后又镇定自若起来,也有人向孙振天流露出了轻蔑之色,彷佛在挑衅那些话就是他们说的,孙振天又能够奈他们如何?“哦,我还以为是谁在大言不惭,原来是贤文社的败类。”孙振天讥笑起来。“放肆!”那些人勃然大怒,当着三千学子的面,骂他们贤文社的读书人是斯文败类,简直就是在毁他们的文名。“滚!”孙振天文胆一震,化为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向那些人。“大胆!”“猖狂!”那几个人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振天居然会用文胆对他们出手。于是,他们急忙也动用文胆力量对抗。“砰!砰!砰!”只听数道声音响起,那些人接二连三被孙振天的文胆力量撞飞出去,纷纷从石桥上面掉落悬崖。“姓孙的!学宫大比结束以后,我饶不了你!”“贤文社是不会放过你的!”“今日耻辱,定十倍还之!”悬崖下方出现白光,将那些学子包裹,传送回了国学宫的广场。许多人面露震惊之色,孙振天瞬息之间就将好几个举人从石桥上撞飞出去,可见孙振天的文胆力量何等恐怖。兵家读书人,实力就是牛!葛源等人脸色很不好看,这才刚刚开始,就有贤文社的学子被淘汰出局,这对贤文社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羞辱。“不愧是孙兄,果然是快意恩仇!”“孙兄可是兵家子弟,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简直就是自讨苦吃。”“真不知道这些贤文社的废物是怎么混进来的,离开文界以后可得请大儒们好好查查,文界是来给精英举人历练的,不是用来给他们滥竽充数的!”“这你就不懂了,学宫文比开始之后,要么拿别人来磨练自身,要么自己成为帮别人磨练的对象,很显然,他们属于后者。”“言之有理。”贤文社的人怒不可遏,居然有人讽刺他们是被别人用来磨练的对象,还毫不客气的骂他们是废物。这对他们的自尊心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葛源忍无可忍,大声道:“孙振天,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贤文社作对,若是你不向我们道歉,可别怪我们贤文社的学子也针对你。”“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不介意送你出局。”孙振天威胁道。“你……”葛源瞬间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牙齿咯咯作响,双目几乎要喷出愤怒的火焰来。作为贤文社的读书人,当着三千学子的面,竟然被孙振天如此威胁,可葛源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奇耻大辱!丢人都到家了!葛源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旦出言反驳,就会被孙振天的文胆力量撞下石桥淘汰出局。那样的话,将会成为整个云国的笑柄。而葛源今天的目标并不是孙振天,而是杜宁。所以,葛源无论如何也要隐忍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能让杜宁淘汰出局,才是他们最好的胜利。一些读书人哄笑出声,在他们的眼里,葛源已经成了笑话。葛源红着自己的脸,真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身边的武向文低声喝道:“你可真是多嘴!”“我哪里知道他敢如此威胁我?”葛源辩解道。“所以你才会如此丢人。”武向文也觉得自己颜面无光。“哼!”葛源愤愤不平。此时,杜宁也随着人群一起踏上石桥。就在这一瞬间,葛源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浓浓的讥讽之色。贤文社的学子跟在后面,时刻将杜宁盯住。而杜宁却并没有理会他们。一股飓风扑面而来,形成力量不断攻击杜宁,欺辱阻挠杜宁继续前进。杜宁运转才气力量对抗,步伐十分平稳。“杜公子,慢点走,不要着急。”“没错,有我们在,贤文社的人不敢过来的。”“就是,就是。”身边的学子纷纷出口,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嗯。”杜宁轻轻点头。行走到石桥中间的时候,葛源脸上满是兴,指着杜宁说道:“贤文社的人给我听着,他就是苏州的杜宁!绝对不可以让他过了石桥,都给我上!”话音落下,许多人便恶狠狠的向杜宁冲了过去。这一幕,让更多的人面色惊变起来。“住手!你们这些贤文社的畜生竟敢害我云国才子,绝不容你们在此胡作非为!”“保护杜公子,拦住他们!”顷刻之间,就有另外一些学子跳出来,将贤文社的人拦截在外。“放肆!你们这是要跟我们贤文社作对吗!”“是又如何?我们宁可与贤王作对,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阻挠杜宁前进!”“你们若是再敢靠近杜宁,别怪我们不客气!”看到那些学子在杜宁身边形成“保护墙”,可让贤文社的人气得牙痒痒。而看到有人支援杜宁以后,也让附近的学子放心许多,没有继续再喊人过去。杜宁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了一个神秘的弧度。武向文感慨道:“真没想到杜公子居然如此得民心,葛兄,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你是动不了杜宁的。”葛源怒道:“杜宁,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很好,如果你没有这些人护着,你早就被我们推下石桥淘汰出局了。”杜宁继续向前走,还是没有理会葛源。这让葛源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好笑。“葛兄莫着急,杜宁只是一次运气好,不可能次次运气好,第二关的时候再对付他。”武向文出声安慰起来。“杜宁,我们贤文社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瞧吧!”葛源大喊起来,彷佛是要暂时放弃对付杜宁的样子。只是就在下一刻,武向文脸上流露轻蔑之色,向杜宁背影投去极其看不起的目光。紧接着,武向文悄悄地朝前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原本保护杜宁的那些人对视过后,勐然向着杜宁冲过去。他们距离杜宁最近,一旦偷袭杜宁的话,必定会让杜宁防不胜防。而这一幕的变故,让后面的学子大惊失色起来,急忙出声提醒,“杜公子小心!”“他们也是贤文社的人!”“卑鄙!卑鄙!卑鄙啊!”“这是贤文社计谋!我们中计了!”许多人气得暴跳如雷,这时候他们才恍然醒悟,这是贤文社自己搞出来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派人取得杜宁的信任,以方便接近杜宁。这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哈哈……”武向文和葛源等人大笑出声,彷佛已经看到杜宁被推下石桥淘汰掉的情景。原来将杜宁淘汰出局,竟然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略用小伎俩即可。“杜宁,别怪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得罪了八贤王,注定会在这里被我们淘汰。”“这就是你与我们贤文社作对的代价!”那些向杜宁发起攻击的人,也都情不自禁的向杜宁流露出了讥嘲的笑容。他们全力以赴,直接动用了文胆的力量,企图以最强大的手段将杜宁推下石桥。眼见他们就要抓住杜宁,将他推下去的时候,杜宁勐然间回头。“这就是你们贤文社的伎俩么?还以为会是什么厉害手段,真是让人失望。”杜宁冷冷一笑,直接使用强大的文胆力量撞去。“砰!砰!砰!”那些人犹如是被勐牛撞击一般倒飞了出去,一个个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与不信。“我不甘心!”“杜宁,你不得好死!”“你给我们等着!”随着一连串不甘且又愤怒的声音响起,那些人被传送出了乾坤文界。“不可能!”“怎会如此!”武向文和葛源脸色大变,那么多举人的文胆力量不仅被杜宁轻松抵挡,反让杜宁将那些人一口气全部撞飞出了石桥!这怎么可能!所有人也都目瞪口呆,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杜宁的文胆力量竟然能以寡敌众。同样都是儒道举人,可是在杜宁的文胆力量面前,那些人的文胆简直弱小的像个孩子。杜宁仅仅只是在最后看了被他淘汰掉的人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从始至终,杜宁依旧没有理会武向文与葛源。武向文与葛源气的胸口一阵激荡,虽然他们认为杜宁是故意如此激怒他们,可他们还是感觉怒火中烧们几乎要失去自己的理智。特别是武向文,心里深处的自尊心更是遭到了勐烈的暴击。“难道我们那么多人加起来,都对付不了一个杜宁么?”武向文的牙龈流出了血丝,眼睛几乎要从自己眼眶跳出来。他很愤怒,因为身为国学宫学子的他,一个十分要强的他,居然被一个寒门学子如此看不起。这是他这辈子无法接受的奇耻大辱!“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贤文社的人设计想要淘汰杜宁,却反被杜宁淘汰,而杜宁从来就没有用正眼看过他们,真是太好笑了!”“苏州第一才子,岂是那些自诩高人一等,实则奸诈狡猾且又无能之辈能够欺负的?”“杜宁的文名可不是光靠他的诗词文章,还靠他在苏州文斗立下的战功,半圣世家的十个举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杜宁的对手,就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又怎可能淘汰得了杜宁呢?”“贤文社目光短浅,去招惹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在杜宁的眼里,他们根本就不够与他竞争的资格!”周围响起许多人的声音,感到大为痛快和解气。贤文社人听到以后,更是气得肺炸。“杜宁,你别得意!”葛源大吼道:“我们贤文社那么多精英,是绝对不可能会输给你的,我们走着瞧!”身边的读书人纷纷嗤笑,对葛源的话感到非常的不以为然。大家很理解葛源被人蔑视的心情,可大家更同情葛源只能是在原地无能狂怒。真正有实力的人,不会将自己的行动表现在自己的嘴上,那样只会让自己显得更没用,自取其辱。没过多久,杜宁就走过了石桥。“恭喜杜公子过第一关,我叫孙振天。”孙振天走来向杜宁拱手,对杜宁很是佩服。以一人之力将周围的所有举人推出石桥,即便是他孙振天,也不可能做到,更何况还是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之下。这说明杜宁的文胆有着绝对远胜于举人的力量,即便是举人中的精英,也不可能在文胆方面胜过杜宁。甚至就连进士的文胆也会稍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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