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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再也不嗦,拖着余秋实就走了。
边走边埋怨着什么,不时还用脚返回来踢下余秋实的屁股。
余秋实每次都会恰到好处的躲避。
熟练度高的让人心疼。
看着两人远去,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余秋江和余秋堂,彼此都无奈苦笑。
陈美娣说的话,并不是没道理。
只是面对女人那种耍赖的泼妇,确实比较难搞。
你打她一顿,她要是撕着不放,什么污言秽语都能说的出来。
总不能众目睽睽下,一个大男人将个女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吧。
所以息事宁人,让她赶紧自己滚蛋,本是最优选。
理论上,这事虽然恼火,但应该很快就结束。
却没想到,偏偏陈美娣过来,火星撞地球,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女人不好对付,陈美娣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撞之下,无论是骂仗还是干架,陈美娣竟都能稳占上风。
真是泼辣自有泼辣手。
好在,这种事只是插曲,并没有影响太多。
夜里天竟然下了大雪。
早上余秋堂推开房门,看到白雪为大地铺层厚厚的被子。
余秋堂站在门口看看雪,犹豫再三,还是准备按照原计划入山。
他那天在街道碰到老秦,心里就想着入山的事。
但提亲的事大于一切,所以耽搁几日。
现在尘埃落定。
该是好好赚钱的时候了。
准备东西的时候,翻出二姐给他的一双手套,颇为感慨。
这双手套有一只半是红色,剩下左手的半截则是绿色,是因为当初二姐织手套到半截,红色毛线没了,就用绿线做了补充。
手套右手食指指肚位置磨损了,他自己用布打了个补丁上去。
秋季还好说,现在已到深冬,进山首当其冲要做好保暖,万一到山中失温,或者遇见恶劣天气一时间无法回来,都是非常危险的事。
又想起二姐说野猪的事,也不知道姐夫找到猎人没有。
他其实也可以去帮忙,但却不好直接说。
很多事,自家人即使是好心,也不方便出头,不然别人会说闲话。
还好只是野猪,稍微专业的点的猎人应该都不是问题。
希望一切顺利吧。
收拾之后,他叮嘱余小伟和余小云在家里安分点,没多少时间了,不要惹陈美娣。
要听三姑姑的话,实在不行,就可以跑去那边先躲躲。
昨日陈美娣那样施展过本事后,晚上余秋堂回来,还以为父亲要说什么,结果却风平浪静,只是隔着窗子,看到余秋实老老实实爬在桌上写毛笔字。
估计暂时被镇压了。
再坚持坚持,估计也就十天半个月,那边先腾出两个房间过去住着,剩下的慢慢再收拾。
他是一天都不想回地坑院。
每次从巷道走下来,就仿佛是走入一个地窖,空气稀薄,让他倍觉压力。
不管是父亲半冷半热,还是和陈美娣貌合神离,都让他觉得很无奈。
他背着行囊刚要踏上巷道,父亲从里面出来撒尿,看到他这么早,询问他做什么去。
他如实回答去山里转转。
余得金点点头,告诉他不要一个人进去,刚下雪,山里条件恶劣,出点事情也没人互相照应。
余秋堂点点头。
平平淡淡的关心,平平淡淡的回应。
走上地坑院,眼前立刻是一片雪白,不管是房顶,还是各种落叶的树梢,田野的麦地里,每家装院旁的草垛上。
全都是雪白。
这北方深冬的雪,可不像南方那种,晚上下,白天太阳一晒就能融化。
因为下雪不冷消雪冷,气温温度本来就低,雪融化又吸热,而这边又昼短夜长的厉害,真正每日能融化雪的时间非常有限。
往往是好不容易将积雪加热到能融化的温度,还没来得及融化多少,太阳又要赶着下山,雪温就会重新降低而无法融化。
若是哪些墙角的背阴处,往往一个冬季过去,雪都不见得能融化。
余秋堂穿着羊皮的靴子,非常暖和,这个靴子还是哥哥给他做的,已经穿了好几年了。
哥哥春生可能是跟着母亲受难久了,会做一些男人不悔做的事情,例如做鞋。
这双羊皮靴子,哥哥也有一双,还是因为村里的有个人的羊摔下地坑院摔死了,因为那个地坑院早已废弃,无法下去,兄弟俩想办法将羊搞上来,得了这张羊皮。
刚好做三双靴子,母亲哥哥和他各一双。
也幸亏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的身高就已经很高,继承优秀的家族基因,即使营养不良,也已经到一米六五开外,比现在余小伟还要拔尖。
伴随着身高涨幅,脚也涨得飞快。
急的十二岁那年,好像就比哥哥脚还大,所以这双靴子放到现在,也只是稍微挤脚,并不是不能穿。
一脚踩进雪地,雪直接掩埋掉脚面,粗粗估计,雪厚有七八公分。
这放到南方可谓是大雪,但在这里也就刚好合适,属于比较普通。
因为他起的很早,路上还没有行人走过,他是第一个。
一路踏着白雪向前,路上留下两行黑黑的脚印。
余秋堂本来是想找余秋江和他一起去老桦林,因为余秋江的口风紧,又是亲如亲兄弟的堂哥,不怕出点事情泄漏出去。
王浩峰虽然关系铁,可他咋咋呼呼的性格,根本藏不出事。
而秋原呢,自从奶奶在他们家后,开始还能出来混混,时间久了,就忙的不行,每次见到都苦不堪言。
到新院这边,才发现余春菊生病了,余秋江要留下照顾,没办法同他前往。
那只好自己独自去了。
余秋堂这次没有带复杂的东西,除了保暖的一床被子,一些干粮,再就是一捆绳子和一个麻袋。
他不准备去深山,老桦林那边野物有限。
况且他主要目的也不是野物。
最后则是带着他的五六半。
将剩余的五十发子弹全部带上,也没忘记他的短匕。
上次进去,碰到那些人,这次不知还会不会碰到,他必须做好防备。
人往往比野兽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