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勇见不得女人掉眼泪，拿芮小倩没办法，只得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哄她道：“我这不是着急吗，一着急就失去了方寸。”芮小倩说：“你还是没拿我当回事。”曹长勇说：“行了，好了，我心里烦躁着呢，你知道我们这一天得赔多少吗？”“一天赔几千块钱啊！”芮小倩说：“那你快点想办法，光急躁也没用。”曹长勇说：“怎么想办法？那些大爷们一个个都得罪不起。”芮小倩说：“不行跟那个刁处长摊牌，看他怎么办？”曹长勇说：“那有那么简单，这一摊牌，以后的路都堵死了。”芮小倩说：“要不我先去找他，问问他情况，看看他什么态度？”曹长勇说：“那也是个办法，好宝贝，你这一说，我镇静下来了。”芮小倩说：“我看还是给他说点话听，让他知道点道理，别忘恩负义。”曹长勇说：“好，听你的，你过去问问情况，他如果说是集团领导安排的，你就听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得罪他。”芮小倩说：“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你把他的历史给我说说，拣重要的。”曹长勇把刁维忠的情况给芮小倩大体说了说。曹长勇说：“我的宝贝，你可知道，这些事情万不得已一个字都不能提，除非我们不在这个圈里混了，一定记住！”芮小倩说：“我就是去探探情况，你放心好了。”芮小倩就返回更衣室，先是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然后开始化妆，这一化妆就是一个小时。曹长勇说：“小倩，你化这么浓的妆，我都不放心你出去了。”芮小倩说：“得了吧，我这还不是给你长门面，让他知道你的助理也是有知识有修养的人。”曹长勇说：“好吧，我这还不是舍不得你吗？”曹长勇看着芮小倩离开家，直到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禁不住有点心酸。心里既有点舍不得，又有点担心，靠一个女人出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印安东中午眯了一会，醒来后精神头十足。印安东刚要出门上楼去，一推门，恰好碰见曹长建。印安东说：“曹经理，你这要去哪？”曹长建说：“印领导，我这来找你啊。”印安东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叹道：“找我？”曹长建说：“你好，印领导，你是我们整个安装的头，我们的安装工程你不能不管啊？”印安东说：“奥，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你们那边干的那么好，什么时候需要我管啊？”曹长建说：“印领导，你说笑了，我们是一直在你的领导下工作的啊。”印安东说：“好，不说这些了，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曹长建说：“印领导，你看我们现在手头也没钱了，你能帮我问一下邱经理吗？”印安东说：“就这事？”曹长建说：“就这事！”印安东说：“这事你还来找我，你自己去问不就得了，办公室这么近。”曹长建说：“印领导，你可别磕碜我了，我这不是没法了吗，我哥也不出面，我能怎么办？”印安东说：“也是，你哥怎么一直不出面啊？”曹长建说：“我也不清楚，他连工人都不上，我也看不懂！”印安东说：“奥，那我有空去问问，对了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曹长建把手机号给印安东说了，印安东存下来，给曹长建打了过去。曹长建说：“印领导，这事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我们很长时间没见到钱了，再不给钱我们真干不下去了。”印安东说：“欠你多少？有个数吗？”曹长建说：“当然有”，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印领导，你看看，这是我按合同和形象进度做得，真干的活比这个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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