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打印机在嘶嘶声中吐出带着红头的文件，李梦洁顺手拿出一张，还别说，这套着红头的文件，显得端庄严肃，一下子就成了正儿八经的文件了，便直接说，邱经理，你看，这个文件多规矩，这样的文件他们能不重视？王经理噗嗤一笑，对着李梦洁说，小李，你真可爱，你以为那些阅件无数的领导们会对这个形式的东西感兴趣？邱海燕也微微一笑，回到道，小李，这个会有一定作用，但光一个红头怕是解决不了问题。李梦洁一撇嘴说，哎，真不知道这个事怎么会这么难处理，到底什么原因啊？邱海燕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为什么一直喊改革？说明一直需要改革啊！王经理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对着指挥部办公室打了电话，要好车，便对邱海燕说，邱经理，咱们现在走？邱海燕也没想到王经理这么利索，这一处理完就去送件，连忙站起来说，好，走，王经理，您真是个痛快人。王经理笑着说，我什么时候不痛快了，现在干点事都真不容易，能快点就快点。三人一边说，一边走出办公室。李梦洁看着邱海燕和王经理钻进平头平尾平身的小车，小车在引擎声中离去。两人很快来到市政府，市政府是一栋老式建筑，外墙粉刷着白色的涂料，看上去已经被涂刷了很多次了，像是八十多岁老妇人的脸，再怎么搽粉也遮不住沟壑纵横的皱纹，外墙涂料涂刷的并不均匀，尤其是墙裙由于基层没处理好，显得疙疙瘩瘩，一点也没什么美感，到是庭院里的树木，长得郁郁苍苍，显得生机勃勃。王经理和邱海燕乘坐的车来到这个院子门前，司机刚要将车开进院子内，门口的保安立即让他停住，并明确告诉他，不允许外边的车子开进来，外边有停车场，然后又问，干什么的？在那显得义正辞严的保安面前，司机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便说，我们是来找领导办事的？保安是一个50多岁的男性，似乎是见惯了大领导，更见惯了老百姓，气势和派头比领导都足，直接说，有预约吗？哪个领导？邱海燕在一边看不下去，她对王经理说，王经理，让司机找地方停下车，咱俩过去？王经理说，好，赵师傅，我们先下车，你去找地方停车。那司机嗯了一声，停下车。两人下了车，王经理笑容可掬地向那保安说，师傅，我们来找市政局的，有个公函发一下？保安看到车里下来的两个美女，只觉得这两个女人，都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也不显俗气，态度好了许多，便问道，公函？发给谁？邱海燕嘴快，直接说，是给市政局的公函。保安说，你们什么单位？王经理接过话去，我们是四环房地产公司的。保安说，四环，四环不是做商业的，再说房地产属于建委管，怎么会找市政局？王经理并没有因为保安的询问而生气，耐心说道，我们找的就是市政局。保安说，你们有预约吗？邱海燕说，过来送个函件还需要预约？有这个规定吗？保安似乎被邱海燕呛住了，他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漂亮，衣着时尚，还有一丝自信的美女，卡顿一下之后，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送函件也不行，这个得跟办公室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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