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想拖住第二军,让他们无法集中兵力进攻。鬼子反手来了个拖住我们,让我们被迫分散兵力,丧失攻击能力!”
两边还真是一对绝妙的对手。
“鬼子不是傻子,他们也在研究我们。”石峰捡起一支被马蹄踩裂的枪不活,苦笑,“你注意没?这几天鬼子的袭击非常分散,全部避开了破袭基地,这说明鬼子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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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泽想起藤本的供述,也是阵阵后怕。
他们竟然通过无线电的作用距离,倒推出了破袭分队的活动轨迹!
高义,祝你在地狱生活愉快!
汤泽丧气地坐在地上,望着硝烟未尽的战场,苦思冥想。
骑兵不是步兵!步兵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他们,可战场这么广阔,流水一样的骑兵根本抓无可抓,防不胜防。
只有一个办法——主动攻击,攻其必救!
“不能被牵着鼻子走!”汤泽狠狠砸了一拳,“既然鬼子要接应第二师团,那好,我们就猛攻第二师团。鬼子骑兵闹得越凶,我们打得越狠,就不信他不现身!”
只要现身,一口气干掉他!
石峰默默点头:“这么说,要把各破袭分队再集中起来。”
这么大动作,显然只靠机动中队九十多人不可能实现。
但是集结起来后,破袭分队控制面大幅缩小,第二师团就有了机会冲向登州——上一次,是因为抓住了他们一个大队,他们走不了。
汤泽却笑起来:“谁规定的袭击第二师团,只能我们上?军事委不是打算对鬼子发动空中打击?练好了吗?”
嗯?拿第二师团练练手,似乎也不错?
石峰露出坏笑:“吆西!老特务,狡猾狡猾滴!”
汤泽有了主意,心思也定了,呼地站起来,结果因为低血糖咕咚一屁股蹲下。
“呼叫军事委,请求空中支援……哎哟谁有糖,给我来两块。”
黄县县城,死气沉沉。
本是春耕农忙时节,却看不到一个老百姓。
城墙上,满是挺着刺刀的黑衣士兵。城墙外,是大片连亘的军营。
“黑岛君,这次就拜托了!”第二师团师团长,是个少将,却对面前的骑兵大佐用起了敬语。
不只是因为对方有皇室血脉,更因为第二师团能否脱困,全在于对方。
“师团长,振华支那人确实很难对付,我们伤亡很大。”黑岛微微颔首,“不过只要是人,就是为了某种目的活着。他们拼命拖住第二师团,目的就是让我军无法集结起足够的兵力。”
师团长深以为然,他已经能想象得出,藤本中将暴怒的样子。
一个多月了,从莱州到登州不过二百多里路,部队走了一个月还未走到。
黑岛接着说:“所以我们要从支那人的目的入手,既然他们要让我军无法集中兵力,那我们也要让他们无法集中。藤本一正在威海卫的战术是正确的,只不过他不该把第三联队全部投入,给了振华支那人决战的机会。”
说着,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只要骑兵联队保持对登州西线的压力,在支那人游击基地周围大肆破坏,他们就不得不向西增兵。
届时威海卫空虚,就算没有第二师团加入,高杉元也可以主动攻击,击溃振华支那人!
黑岛笑道:“总之,不能按照敌人的剧本,去配合敌人的战略。遇到攻击最好的防守,不是格挡,而是同时向对方的致命处出刀。哪怕可能会受伤,但敌人一定会死!”
师团长虽是长辈,却也一副受教的谦虚:“黑岛君不愧是陆大骑兵科高材生,这杯酒,祝你成功!”
说着,端起酒杯。
黑岛却笑了笑:“支那有温酒斩华雄的故事,等我消灭振华游击部队,再向师团长敬酒。”
师团长哈哈大笑:“后生可畏!我马上命令师团骑兵大队,全力配合你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