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被隐没在背影之下。
风水轮流转。
朱棣恐怕永远也没想到,他的重孙中出了个朱祁镇。
庙号堡宗?
很贴切。
谥号武?
大快人心。
水榭外,身着华服的王府长史温宜山姗姗而来,行礼之后,温宜山走入水榭,站到朱奠培侧面,“殿下,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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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奠培斜也一眼王府长史,神情寡澹,“动什么手?”
温宜山道:“我们准备了多年,如今福建那边有建文余孽起事,而且我们也查明了,堡宗是真的,正当举事共谋大局,等太子殿下率领大军进入江西,势必要把江西都司抽调去最前线,并且控制王府,咱们就只能任人宰割。”
朱奠培哼哼冷笑一声,“任人宰割?太子殿下有证据?但如果咱们动手,那真的是送死了,温宜山,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就是陛下的圈套!”
温宜山不解,“何以见得?”
朱奠培平日里话不多,但温宜山是他最忠心的王府长史,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愿意多说几句,道:“当日太子殿下在太庙手刃堡宗,京畿文武百官亲眼所见,堡宗在法理上已经死了,而当日事件,建文余孽的谋划确实堪称完美,但有个致命缺陷他们没考虑到:哪怕陛下发现真相晚了一夜,依然可以让锦衣卫和各地都司封锁,建文余孽绝对不可能把堡宗带回福建。”
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温宜山倏然懂了,“所以,是陛下故意放朱祁镇南下到福建的?”
朱奠培点头。
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让朱祁镇把建文余孽笼络起来,方便一网打尽,为了这个目标,甚至让于谦跑了一趟福建,利用海上走私的事情,彻底搅乱福建的官场。
温宜山还有点疑惑,“可是为了这个计划,如此大动干戈,还要起兵锋,战死无数,耗费钱粮无数,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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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奠培难得的笑了,“花钱?士卒战死?没有的事!”
朱奠培不愿意再说了。
朱祁玉一石数鸟的事情,怎么可能花钱,不仅不会花钱,还会大赚一笔,这一次平乱花的钱就是毛毛雨。
至于征讨建文余孽会有士卒战死?
更不会!
所以,这整个事件就是个大圈套,自己如果这时候举兵,才是蠢不可及,信不信,太子朱见济对外宣称的五万兵力,搞不好能有十万,加上可以随时聚集增援的河南都司又有几万,自己一旦造反,别人分分钟十几万大军涌入江西。
跑都没地方跑。
如果不是如此,陛下会那么放心的让太子殿下亲征?
才十岁的娃娃,又是独子,没有绝对把握,怎么可能让他亲征,朱祁玉再蠢,也不会拿他这一脉的江山国祚来冒险。
所以你不得不服,陛下登基九年后,经历了两次动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仁厚的郕王,而是掌御朝堂的九五至尊。
还造反?
真当老子傻么。
想到这朱奠培对温宜山道:“太子殿下快到江西了罢,告诉咱们的人,尽一切可能配合太子殿下的大军,另外,准备一下,点好护卫,本王要去建昌迎接太子殿下。”
出城百里相迎,表达自己对大明的忠心。
温宜山立即行礼,“是。”
朱奠培忽然喊住走出水榭的温宜山,“堡宗是真的,本王估计陛下还会放他离开,而且肯定是往交趾撵,提前着人赶赴交趾安排一下,一个活着的堡宗,万一今后用得上呢。”
本王不会上建文余孽上过的当。
但活的朱祁镇确实有可能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作用。
帮他在交趾立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