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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义急忙去安排。
白庆之和赵牧帮着朱见济披甲后退下。
白鲤上前,给丈夫整理了一番,又一脸担心的道:“路途遥远,殿下可要小心着些,臣妾在京畿等你平安归来哟。”
朱见济哟嚯了一句,“是让我小心民间的良家闺女么?”
白鲤啐了一句,“没个正经。”
朱见济哈哈一笑,“放心吧,我的太子妃嘞,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这半个月,你可没少来压榨我,现在就算是遇见西施貂蝉那般的美貌女子,你家夫君也有心无力了。”
白鲤脸色绯红。
站在门外的柳旒和李琴,也忍不住笑。
太子妃好心机。
这段日子她俩早被太子安排得明明白白,总之,在白鲤没生下皇孙前,其他女人,哪怕是吕焕,都没有任何机会。
白庆之和赵牧两个太监,对这些事免疫。
左耳进右耳出。
朱见济出了文华殿,上马。
笑眯眯的回过头,看着白鲤,“小时候,我其实很不喜欢你,因为咱俩有代沟,可这么多年过去,你早已成了我生命中的那个人,这些话不是扇情,只是告诉你,不论皇太孙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我俩都会白首到老。”
顿了一下,“到了北方,我会想你的,哪里都想。”
心里想。
身体也会想念。
白鲤笑靥如花,行礼,“臣妾愿殿下早日得胜归来。”
她有点不好意思。
丈夫其实在含蓄的告诉她,不要争风吃醋,丈夫可以花天酒地,但始终记得回东宫的路,谁也无法动摇她的正宫地位。
朱见济纵马,率领赵牧、白庆之、戴义已经张布、向羽、赵存孝、李玄策等人,风驰电掣,出了紫禁城,直奔东南的东宫营地。
南薰坊,群臣齐聚。
大家有点不解,不是今日为太子殿下壮行么,怎么陛下一封旨意把大家宣到了王文府邸。
直到看见陛下陪着奄奄一息的王文来到大门前,大家才恍然。
感触万般。
太子殿下有心了。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让王文坐躺在简易软塌上,朱祁玉负手站在旁边,神情哀戚的看着这位从他登基后,就一直全力支持他的老臣。
君臣总有一别。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
现在是儿子来给王文一个希望的时候。
长街远处,传来铁蹄如雷声。
如闷雷滚滚!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东宫幼军队列整齐,从远处狂奔而来,人人身穿轻甲,左腰挂战刀,背负弩箭,右腰挂东风步枪。
武装到了牙齿。
每一个幼军士卒都在精壮之年,尽管他们经历过的厮杀很少,但神情肃穆,泛散出来的杀意,比之边军犹胜!
一万幼军,在指挥使王越的带领下,从礼部尚书府前列阵而过。
朱见济在赵牧白庆之等人拱卫下,骑马而来。
在尚书府前勒停战马。
朱见济看着眼神明亮了一些的王文,拱手作揖,“今日此礼,非太子之举,仅作为大明幼军的武将,我想知与老尚书,幼军此去,必将秋风扫落叶,大明的未来会很辉煌!作为太子,孤不想老尚书体味陆少翁“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凄凉意境,所以,王尚书,你要好好活着,活着亲眼目睹孤给大明打造一个真正的人间盛世!”
顿了一下,“此乃旨意!”
王文眼神越发明亮,抬起手,嗫嚅着说了句,“殿下……”
朱见济哈哈大笑。
纵马而奔。
声音远远传来:“这盛世,必将如你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