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从南越国回来之后,南疆小国争相请求内附大汉?”
话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还是说我被软禁在博望苑的这些日子,又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
“殿下有功却不自居,实在令老奴钦佩。”
苏文随即扬眉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
“老奴还有要务在身,就先告退了,请殿下忘了老奴来过,否则若是教陛下知道了,老奴只怕性命不保。”
说完这番话。
苏文向后退了几步,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又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消失在了监牢外的走廊里。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刘据此刻已经被搞出了满头的雾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苏文倒的确带来了一个令人安心的消息。
果然如他所想。
刘彻确实没打算杀他,而是在重重举起轻轻放下的吓唬他。
但就算如此,这回也已经足够凶险的了……
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刘据觉得自己这就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心中依旧有些后怕。
今后说什么也不能再去冒这样的险了!
果然最稳妥的选择还是活在当下,彻底忘了那个福报,直接开始躺平摆烂!
今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谁爱掺和谁掺和,反正他肯定是不搞事了。
哪怕刘彻亲自来求他,亲口保证绝对不会翻脸,他也绝对不再做这种冒险的事,爱谁谁!
有本事就废了他啊!
……
当日下午。
还是温室殿。
“你不会也是来为刘据求情的吧?”
刘彻蹙眉看向面前的女医义妁。
义妁此前从未主动求见过他,平时也主要为后宫嫔妃朕诊治病症,因此刘彻哪怕曾经封赏过她,对她的印象也并不深。
不过这次义妁作为侍医随同刘据出使南越,倒教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也想借这个机会听听义妁究竟有什么话要说,或许是一些其他人未曾上报的内容。
“微臣不敢。”
义妁躬下身子道,“微臣今日请求面圣,是为了恳请陛下准许微臣每日前往诏狱探望太子。”
“哦?这是为何?”
刘彻闻言上下打量着义妁。
这个义妁虽年长了一些,但也颇有些姿色。
加之前往南越旅途漫长枯燥,孤男寡女刘据该不会……
这个逆子,长出息了啊!
义妁却面色坦荡的答道:
“太子方技高明,微臣希望借此机会拜太子为师,将太子的方技心得记录下来,编成医书以供日后修习之用。”
“你说什么,刘据他……方技高明?”
刘彻不由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不敢欺瞒陛下,其实太子的方技远在微臣之上,此次出使南越,若非殿下及时出手相救,只怕不仅是微臣将客死他乡,使团中也至少要有三成将埋骨南疆。”
义妁垂首施礼,语气却极为笃定,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愿以微臣的医德作保,请陛下恩准。”
这次面圣提出这个请求,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只因为担心刘据活不过这一遭,导致他掌握的高超方技彻底失传,这将是天下所有医者的巨大损失,亦是义妁决不愿看到的事情。
因此哪怕心中对求见刘彻这件事多有抗拒,她也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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