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刘彻在宣室殿举办国宴,人们便在家中举办家宴。
刘彻宴请多国使者,人们就在家中宴请亲朋好友,热闹程度远盛三朝。
一时间。
大汉的酒价都在不知不觉中翻了倍。
如此盛况之下,使得如今的大农丞桑弘羊都提前来了灵感。
一拍脑门坐到书案前拿起笔来,在备忘的简牍上写下了三个大字:
――【榷酒酤】!
与此同时。
“都已经过这么久,刘彻怎么还没做出反应,不会就这么既不废我,也不放我,生生把我关上一辈子吧?”
刘据对这些消息却还一无所知,心中只是越来越焦躁。
近日他困在博望苑内,任何人不得来往。
就连那些请辞的仆从,也需在廷尉官吏验明身份后才被放行,而且只出不进,等于完全闭塞了刘据的消息来源。
终于。
随着各国使团离京,多路大汉使团与他们一同回国推行内附相关事宜。
刘彻的诏书才在刘据的千呼万唤中迟迟降临:
――【齐王刘闳生母早逝,过继给皇后卫子夫为子!】
――【太子刘据“矫制大害”,即日起收押廷尉诏狱!】
这两道诏书一处,天下为之哗然!
……
“呃呀――”
这些日子多次求见刘彻被拒的皇后卫子夫,在得知这两道诏书时,双眼一番便仰面倒了下去。
“矫制大害”,那可是要腰斩的啊!
将刘闳过继给她,无非是为了安抚她丧子之痛,也是在安抚卫氏!
刘彻这是摆明了要杀了她这唯一的儿子啊!!!
……
“唔!”
卫青面色瞬间煞白,按住胸口苦苦支撑。
但他终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栽倒在榻上。
他艰难的奋力喘息,可胸中的那口气却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眼前渐渐开始发黑。
……
正在金马门待诏的霍光,瞳孔巨颤。
哪怕滚烫的茶水已经溢出茶杯,漫过了案上的简牍,他也依旧毫无察觉。
直到一名小吏在摆放简牍时。
不慎将其中一卷摆错了方向,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但这一次,他却并未出言斥责,也并未起身拨乱反正,甚至连满案的茶水都不管不顾。
他只是眺望着博望苑的方向,嘴唇微动发出两个微不可闻的声音:
“表……弟……”
……
甚至就在刘彻命苏文下这两道诏书时。
苏文都破天荒的跪下来苦苦劝阻,恳请天子三思。
然后被刘彻罚去了一年俸禄。
……
“卧槽,矫制大害?!”
当廷尉正监手持诏书进入博望苑捉拿刘据的时候,刘据更是大惊失色,脑瓜子嗡嗡作响。
刘彻你踏马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好歹也是太子!
依照汉制,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应该经过朝议先把我废了不是?!
何况我做了那么多谋划,不就是为了废而不死么?
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费那个劲谋划个球呀,劳资直接当面抽你丫三个大嘴巴不痛快么?!
好歹这样等到了下面,我和其他的亡魂吹逼的时候还更有资本……
到时候我就可以趾高气昂的问他们一句:
“哥们是抽了汉武帝三个大嘴巴下来的,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