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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步她便追到三名因这一撞摔得七荤八素的刺客近前,极为迅捷的伸出右手在三人身上一戳一抹。
接着不待三人反应过来,便又快速向后退却,顷刻间回到刘据身前。
“?”
刘据完全没看清义妁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直到义妁已经背对着他站在面前,才察觉到她的双腿正在不住的打颤,而她的右手则浸染着一抹鲜艳的血色。
“啪!”
一滴血液自她右手滴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义妁受伤了?!
与此同时。
“呲――”
刘据刚想询问,却又听到了一阵异响,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先前那三名被义妁撞翻在地的刺客,此刻已经有两人挣扎的站起身来。
但这两个人的面色却是肉眼可见的苍白了许多,一个人是手臂,一个人是大腿,正有两道血柱如同水枪一般喷射而出。
而剩下的那个刺客,则正拼命捂着脖子,却无论如何也按不住正在疯狂涌出的鲜血。
“这是……”
刘据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去看义妁那正在滴血的右手,赫然在手指之间看到了一把小小的柳叶刀!
与此同时。
公孙敬声与紧接着冲上前来的期门武士已经彻底控制住了局面,刘据等人亦被团团护住,再无任何人可以威胁。
而十几名刺客已经死去大半,其余的也躺在地上呻吟着无法动弹。
此刻他们也正望着这三名正在喷射人血喷泉的刺客出神,一时之间尚未搞清楚刚才这三名刺客身上发生了什么。
仅是几秒钟之后。
捂着脖子躺在地上的那名刺客浑身已经软了下来,捂住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垂在一旁,虽然尚未闭上眼睛,但胸口的起伏已越来越小。
“噗通!”“噗通!”
另外两名站立的刺客,也是忽然身子一软仰面倒在了地上。
“这……”
公孙敬声走上前去踢了两脚,确认已经没救之后,才蹲下来细细查看三人的伤口。
此时他才赫然发现,除了一人手臂上是一刀宽约一寸的划伤之外,另外两人的脖子和大腿上,竟只有一个一指来宽的小伤。
公孙敬声当即面露惊色,诧异的回过头来望向立于刘据身侧的义妁。
他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见过喷血,更不是没见过被一剑刺死的人,可是像眼前这种刀刀如喷泉般喷血,如此简单一击便可确保来敌流尽鲜血而死的手段,就连他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惊为天人!
何况做到此事的人,还是一个姿貌过人、恬静温柔的女侍医?!
“……”
此刻局势已完全稳住,堂内众人也是终于从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惊变中缓过神来,然后纷纷像公孙敬声一样惊疑的望向义妁。
诚然,方才有许多惊险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场面。
但是令他们最深印象的,还是最后那三名刺客一同喷射的人血喷泉。
就算是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如此绚丽而又血腥的场面也极为罕见。
正如公孙敬声此前卸去贾逊一条手臂,血液虽四处溅射,顷刻间流了一地,但却也只有那么一下,怎会似三名刺客这般整齐划一,还如此持久绚丽?
最重要的是。
这可不是什么艺术,这是一击毙命的杀人技!
“咕噜!”
郭玄子那小的令人心悸的瞳仁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望着刘据,望着义妁,望着公孙敬声,望着守在刘据身边的人……内心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无法名状的恐惧感萦绕心间,就算刘彻也从未让她有过这种感觉。
这一刻,她希望自己真的继承了外祖母许负的望气相术。
这样她应该就能看清楚刘据这个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能够搞清楚刘据的身边究竟隐藏了一些什么样的怪物了。
如果她能够看清楚这些,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呃……”
河间郡守尉晨趴在地上,肩膀的刀伤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很庆幸,那些刺客没有义妁这样的艺术,也没有公孙敬声那样的神勇,否则现在他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
同时他也很安心。
这一刀挨得好,挨得值得。
如今太子毫发无伤,如果他这伤还能治好的话,命应该是有机会保住了,如果治不好……应该也能保住家人。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太子安然无恙,他这个郡守也定然难辞其咎。
要么挨刺客的刀,要么挨天子的刀,总得选一样来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