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刘据心里是真的好奇,忍不住想打听一下刘彻的方略究竟有多厉害。
“来人,送太子出宫!”
刘彻根本不给刘据说话的机会,背过身去拂了下衣袖。
几名期门武士闻声进入殿中,一口一个“殿下,不要令在下为难”,强行将刘据请出了清凉殿。
此时刘彻才回身看向苏文、桑弘羊与涉何三人,又面不改色的道:
“朕方才只是教训儿子,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现在你们可以重新评判他的方略。”
这段日子,韩凌倒并未来见过刘据,也并未参加当日的大婚仪式。
能生孩子固然重要,但对于刘据这个太子而言,在未能确定一定可以继承大统的情况下,女方的家世也非常重要。
“呵呵呵……”
另外,按卫青此前报给刘彻的时间,他与义妁大婚的日子,正该是义妁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
刘彻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他们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朕,朕倒以为这是朕这个愚蠢的儿子,做的最聪颖的一件事,如知朕心……”
一个半月之后。
因此哪怕不论“共同安防条约”,光是“联合都护府”这个概念,就已经足够超前,足以震惊桑弘羊几十年。
这个韩凌真有点邪乎了,这又要如何解释?
因此他就想着,说不定在备孕这件事上,韩凌的孔雀宫灯也能给他带来一些好运。
并且抱腹的正面还用彩线绣出了一幅麒麟送子图,从刺绣的针脚来看,必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和心思。
倒也不是担心刘彻发现义妁是假怀孕的事,而是担心义妁现在年纪已经不小,几乎已经踩在了高龄产妇的门槛上。
苏文和涉何皆是心梗了一下。
看到这件情趣抱腹,刘据真心不得不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月事断绝……滑脉……你有了?”
刘据细算了一下,依这个时间算,义妁中标的日子正是大婚那几天……
义妁依偎在刘据怀中,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殿下,妾身月事断绝已接近两月,脉搏圆滑流利,似那珠滚玉盘,是滑脉……”
刘据将那抱腹团成一团递给义妁。
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为的就是能够在他的洞房花烛夜获得一丝参与感,不然谁会特意在这种私密的东西上面绣上自己的名字。
……
而韩凌送的这件抱腹因为是用轻薄通透的素纱缝制而成,无形中便为其增加一丝情趣的意味。
婚后,义妁暂时封了孺子。
“若非韩凌家中出了那档子事,今时今刻恐怕也轮不到妾身了……”
虽然两人早已不是初见,但新婚之夜对于她来说依旧有着非凡的意义,如何能够敷衍了事?
而等到桑弘羊正式产生类似的想法,建议刘彻在轮台大举屯田,从而推行大汉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制度,试图借此打破了西域地区“无所统一”的政治格局时,大汉就经历了李广利与匈奴的那场大败。
一众宫人脚步匆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
……
有人大声催促着传令宫人前去报喜,比自己生了儿子还要兴奋。
“……”
礼物是和父亲韩说与两位兄长的礼物一起送来的,其中那个最显眼的青铜孔雀宫灯就是韩凌精心准备的。
……
刘彻一点都不反对这门婚事,卫子夫也对义妁颇为满意……其实家世和年龄还是略有微词,不过义妁的优点足以盖过这些不足……
倒不是她有什么想法,而是依照这个时代的礼节,像她这样的守孝之人根本就不允许参与这样的喜事,甚至连普通的宴会都不能公开参加。
因为义妁早已没了双亲,也没有家人,因此也就少了许多女方家的弯弯绕绕,全凭卫子夫一边当母后一边当婆婆的操办。
“坊间真是如此看待太子这桩婚事的?”
那么在外人看来还正好就是怀了十四个月才出生?!
历史记载钩弋夫人怀胎十四个月,生下刘弗陵,因与上古的尧帝之母怀胎月数相合,刘彻因此大喜,将钩弋夫人的宫门命名为尧母门。
而刘据直到现在,除了卫氏外戚之外,真正坚定的政治盟友还是太少了,而霍去病已经病逝,如果卫青什么时候也……
兴许有了韩凌的福运加持,真有可能得偿所愿。
刘据翻身而起。
“是韩凌送给你的贺礼。”
“陛下,微臣以为,太子的方略惊为天人,恐将开创大汉外交之先河。”
有人张罗着寻来长弓,正招呼人手在殿门上钉钉子挂弓。
他和义妁,正式成婚了!
“请殿下十息后再来,妾身稍作准备……”
唯有钻了空子的桑弘羊上前不无推崇的道:
不过在很多人眼中,刘据这场婚姻其实就是一场“无效婚姻”。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义妁好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