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尤里耶夫搭台,尤苏波夫唱戏
尼古拉当初之所以成立杜马,是为了应付当时俄罗斯日益高涨的皿煮呼声。
尼古拉在位期间,杜马的表现不尽如人意,这一点到临时政府执政后也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
临时政府被推翻,证明皿煮制度并不适合俄罗斯。
至少不适合现在的俄罗斯。
25号,曾因《悲惨的局势,疯狂的司机》,以及《我们为什么要对我们的英雄如此苛刻》轰动圣彼得堡的前杜马议员瓦西里马克拉科夫在《君士坦丁堡日报》发表文章:《野心家的名利场》。
这篇文章以回忆录方式,讲述了马克拉科夫在担任国家杜马议员期间,发生在国家杜马内部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其中有一个是关于已故国家杜马议长罗将柯,和北线俄军总司令小尼古拉交恶的故事。
1915年,俄军在前线和德军激战正酣,国家杜马以前俄军总参谋长苏霍姆利诺夫涉嫌贪腐为名,将北线俄军1916年度预算整整拖延了四个月,一直到第二年2月才通过。
小尼古拉找到罗将柯,希望国家杜马能尽快通过预算。
罗将柯以帝国财政困难为由,请小尼古拉耐心等待。
小尼古拉指责罗将柯尸位素餐,两人在罗将柯的办公室大吵一架,这件事最终是以沙皇私人出钱填补缺口而结束。
马克拉科夫作为前国家杜马议员,他的文章很有说服力,在君士坦丁堡引发广泛争议。
激进派和保皇党要求取消国家杜马,皿煮人士称马克拉科夫的文章是对君士坦丁堡的攻击,中立人士建议对国家杜马议员的资格进行审核。
不管那一派,都认为乔治应该登基。
乔治手下,也有一群“御用文人”。
2号,《阿穆尔日报》前主编路易斯,在《巴尔干时报》发表文章:《空谈误国,干好我们的本职工作》,呼吁人们多做事,少键政。
维特也在《君士坦丁堡日报》发表文章:《当前我们最主要的工作》,直言不讳表达了对国家杜马的不满。
一时间,君士坦丁堡所有报社,全力向国家杜马开火。
想为国家杜马辩护的撰稿人,投向报社的文章却被退回,理由是不合时宜。
对国家杜马人人喊打的局面下,为国家杜马辩护,肯定会引发更大规模的口水战,这是乔治不愿意看到的。
国家杜马的拥护者,前圣彼得堡大学教授埃德尔找维特,希望维特出面,改变这种一边倒的局面。
维特苦口婆心,劝埃德尔不要自找没趣。
“君士坦丁堡不是圣彼得堡,尤里耶夫大公也不是沙皇,你应该感到庆幸,尤里耶夫大公不是屠夫。”
“沙皇时代已经终结,尤里耶夫大公如果登基,俄罗斯将回到愚昧无知的封建时代,这将是俄罗斯的悲哀。”
埃德尔以正义自诩,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被认为是中立派的代表。
“我没有时间和你辩论,尤里耶夫大公不管是对是错,这都是全体俄罗斯人的选择。”
维特不吵架,看不惯俄罗斯,走啊,没谁拦着你。
“不不不,并不是全体,至少我这个俄罗斯人不同意。”
这几十年俄罗斯帝国对言论的宽容,让埃德尔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大学教授在俄罗斯帝国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即便有过激言论,沙皇也通常一笑置之,并不会追究责任。
“俄罗斯有一亿人,你一个人不同意,并不能改变什么。”
维特也很无奈,不是你们天天嚷嚷着要少数服从多数的吗,做人不能这么双标。
维特这些年也算看透了,这帮皿煮人士的立场是在不停变化的,当他们是多数时,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当他们是少数时,就要尊重个体。
“你怎么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同意呢?”
埃德尔并不认为自己是孤立的。
“如果你能征集十万人的签名,尤里耶夫大公会给你一个说服他的机会。”
维特并不是不给埃德尔机会,这种事口说无凭,签名为证。
“十万人――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埃德尔失控大叫,这几乎不可能做到。
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愿意花钱,再多签名也可以弄到。
时下最流行的方式,是花钱在报纸上刊登,征求读者对于某件事的意见。
读者可以将内容剪下来,填上自己的建议,以到付方式邮寄给报社。
只不过这种方式比较费时费力,又耗费金钱就是了。
乔治没时间搭理这些所谓皿煮人士,他有更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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