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到府上去取钱。”
观音两人显然是冲着祖师爷去的,所以安言自然不会让两人轻易得逞,给她们下下绊子。
看见安言那财大气粗的样子,观音和惠岸都愣住了,七千两黄金只不过是两人的托词,但没想到真有人出价要买下。
这两件宝物,真要论价,也绝不止是七千两黄金。
正当惠岸犯难之时,观音化作的和尚却没有慌乱,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这位施主,你可愿皈依我佛?”
“能喝酒吃肉吗?”
“不能!”
“能男欢女爱吗?”
“不能!”
“那我没兴趣。”
安言可不会为了两件东西就把自己搭上,果断拒绝了。
不出所料,观音化作的和尚便摇起了头,“那我这袈裟和锡杖不能卖与你。”
然后,两人便绕过了安言,继续往水陆大会行去。
安言望着两人远去,撇了撇嘴,不想卖就不想卖。
不过,与安言预料不一样的是,观音和惠岸并没有直接擅闯水陆大会,而是“偶遇”了那萧,借助萧觐见了李世民。
不出多时,水陆大会生出了变故。
只见佛光普照,两道身影脚踏祥云从李世民行宫里飘出,赫然是那观音与惠岸行者。
只见观音手托玉净瓶杨柳,一手结佛印,祥光笼罩。
站在左边的惠岸行者木吒,手执着棍,精神抖擞。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菩萨吸引去。
看见观音亲自下场的祖师爷茅盈,也不禁暗骂一声,好不要脸。
“拜见观音菩萨!”
得见观音菩萨的玄奘,脸泛喜色,虔诚拜倒在蒲团上。
“玄奘,可知你所讲的仅仅只是小乘佛法,度不得亡者升天?”
玄奘等一众僧侣闻言大惊,当即求教道:“那如何才能度得亡者升天?”
“我有大成佛法三藏,在西天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我佛如来曾在盂兰盆会上对诸佛言,观四大部洲,东胜神州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无多作践;西牛贺州,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
“但唯南赡部洲,贪淫乐祸、多杀多争,以致怨气冲天,阴灵不宁。”
“你可愿上西天拜佛取经,教化众生,化解杀劫?”
“贫僧愿亲往西天取经!”
一心向佛的玄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同时也对佛祖口中称颂的西牛贺州充满了好奇与神思。
反观李世民,脸色难看到极点,这话不是在啪啪打他脸吗?
况且,什么叫做就南赡部洲贪淫乐祸、多杀多争?
祖师爷茅盈听了也是不禁火起,还敢贬得更明显一点吗?合着你佛门治下就是乐土。
于是,冲动之下,祖师爷茅盈出言道:“菩萨所言,言过于实,吾等不敢苟同!”
“试问天下,虽有冤情,但也不至于怨气冲天。反倒是在唐皇治下,海晏河清,一副太平盛世之像。”
“如果菩萨不信,可亲身游历一番。”
听见无名道人之话,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认可点头的。
李世民的面色也是一缓。
观音菩萨眼睛一闪,道:“我佛如来所言之语,还能有假不成?”
“这!”
祖师爷茅盈不敢随便回了。
无论他怎么回答,都两边不讨好。
一不小心得罪了佛祖,那更是糟糕。
就在他为难之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愿与玄奘法师结伴亲往西天,看那西牛贺州,是否真如佛祖所言。”
摇身一变,穿上了道袍的安言,行上了高台,朗声直视观音菩萨道。
反正有太上老君在背后撑腰,如来总不能不要点面子,亲自下场打他一顿吧?
所以,正愁不知道要如何开启西游的安言,当即跳了出来。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以及刺眼的道袍,观音菩萨和惠岸行者再次一愣,这不是购买袈裟和锡杖的那青年吗?
顿时,脉络清晰了。
观音露出一丝恍然之色,这就是道门的谋划吗?
西游!西游!好一个西游!
观音罕见露出一丝难色,如今是她可谓是骑虎难下。
如果不答应,那就证明自己所言不真,如果连她都说谎,那这经书还有取的必要吗?恐怕佛门声誉直接一落千丈。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观音身上。
连安言都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西游之事稳了。
因为,观音不敢不答应。
果不其然,观音面无表情道:“自无不可。”
“两位如此忠贤,不怕路途遥远,跋山涉水,实是我大唐之幸。”
李世民当即大笑道,观音的语气变化他能够觉察到,只能说是大快人心。
让你装!
现在装出事了吧!
但由于水陆大会还在进行,所以西行日期定在七天之后。
当晚。
祖师爷茅盈找到安言,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太上老君旨意的他,也无法拦着自家这个得意门人的西行之路。
他啥也不说,只是默默将一件件法宝取了出来,交于安言,这是他唯一能帮到安言的地方了。
安言见状,眨了眨眼睛,道:“其实,祖师爷,就算你给了我宝贝,到时我也还是很可能要找你出山帮忙的。”
“混小子!”
祖师爷茅盈瞬间破防,搞得他好像怕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