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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胸有成竹,对大秦帝国军事布防了如指掌,娓娓道来。
“咸阳是无忧了,那六国故地怎么办?”
“刘国故地的边防军,几乎都奔着咸阳来了,此时六国故地几乎不设防,等同于拱手让出六国之地。一旦有心怀不轨者,借机生事。”
“大秦同室操戈,哪怕最终平叛成功,六国之地恐怕早已易主。”
御史大夫茅焦开口道。
“依我之见,这些各地驻军并非真心要造反,而是受到了坊间流言蜚语蛊惑。当务之急应当立刻派出朝廷特使安抚军心,责令他们立刻返回驻地。”
“长公子已入內史之地,很快便会抵达咸阳,到时候危机不攻自破。”
冯去疾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
“下臣不敢苟同几位大人之见。”
就在这时,一名官吏走了出来。
“喔?不知赵大人有何高见?”
冯去疾见是兵部左侍郎赵倪,当即反问道。
“高见谈不上,但是依下臣之见,此番危局罪过祸首便是新政。”
“多少将士疆场厮杀,为国捐躯,立下赫赫战功。祖辈抛头颅,洒热血为帝国战死沙场。”
“可是呢?新政一出,将他们数代人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军功田全部夺走了,他们能甘心吗?”
“在座的诸位大人,谁家的祖田不是历代先人们用鲜血在疆场换来的?”
赵倪言辞凿凿,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新政。
“不错,赵大人所言有理。”
“附议。”
“若非新政,亲贱民,轻君子,岂会有今日之祸?”
“不错,应当立刻终止新政,改弦更张,为时不晚。”
“只要废黜新政,天下必当再次重归平静。”
“将士们的鲜血不能白流。”
“就是,那些贱民何功于帝国?凭什么立足庙堂之上?”
“我等能够立足庙堂,几百年来,历代先祖为帝国血战疆场,帝国每一寸山河,都染有我等先祖之血。”
“废新政,平军怨。”
“废新政,平军怨。”
“废新政,平军怨。”
当即,朝堂之上,绝大多数官吏皆群情激奋齐声喊道。
李斯,冯去疾,王翦,茅焦四人见这架势,也不由头痛不已。
他们不断仕途劝说,可是根本没人愿意听。
说的口燥舌燥,但是这些人宛如着了魔一般,铁了心,要废黜新政。
一时间,四人心中暗暗叫苦,总算明白了,陛下之劳累。
他们四张口,哪里堵得住悠悠众口。
就在这时,殿外通报官的声音响起:“太子,太后驾到。”
宋太后本是宋国人,宋国被齐所灭,她们宋家举族迁徙。
几经流转,最终来到了秦国定居,后被选入后宫。
她身着凤冠霞帔,仪态雍容华贵,手中牵着皇太子公子羽的手,慢步走了进来。
在她们身后,二十多个公子紧随其后。
原本沸沸扬扬的众臣,当即禁声,各就各位,躬身一拜道:“拜见太后,拜见太子,见过诸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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