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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夜未以死亡逼迫,身为本性急公好义的鎌龙狴犴之炎,鵺野鸣介也绝不答应这种不义之举。
外国绑架集团确实是经由夜未的安排,才得以潜入托里斯汀,但这其实是引君入瓮的计谋。早在菲利浦三世发觉外国绑架集团前,集团内的首脑与干部就被早已埋伏已久的荣光五人众,狠揍到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鵺野鸣介知道夜未必须要让『特定五人』存活到未来的事情,加上绑架集团的存在,证明了有人打算对玛丽安奴不利。
因此鵺野鸣介答应了夜未的请求,以「绑架集团的崩坏」为开端,担任玛丽安奴的教师并暗中保护她。
然而,既然绝不会帮夜未绑架玛丽安奴,鵺野鸣介又为何要特意说出来?
只因为……这是夜未帮鵺野鸣介所准备的理由。
【没想到真的有用上的一天……该说老板神机妙算,还是说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後,玛丽安奴才缓缓开口道。
「老师……」
「其实我刚刚辞职了,所以不需要再叫我──」
「……你知道说这种话时手上还拿小抄,很没说服力吗?」
「──没办法,不看小抄我真的记不起来这麽多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了。」
「──咿耶?!」
「神眉老师你不知道吗,老板早在绑架集团被击溃後,就跟我说过这些话了。而且之後我每次去酒馆时,老板都会私下提醒我说『就算我是在利用公主殿下您,也不能每次都来酒馆喝免费的饮料啊!』」
发现鵺野鸣介露出了惊愕与傻眼重叠的表情,玛丽安奴再也忍耐不住笑意,当场摀嘴大笑出来。
片刻之後,只见鵺野鸣介脸色阴沉地将手中小抄撕成碎片,砸在地毯上後猛踩十几脚。
「既然都跟玛丽安奴公主说过了,还用那种『这件事情很重要』的神情交代是存何居心啊!!这样刻意写小抄的我不就跟笨蛋一样嘛!!老板你就算消失了也要玩我嘛?!」
看到鵺野鸣介气急败坏的样子,玛丽安奴更是笑得前俯後仰、乐不可支。
查觉到玛丽安奴公主的反应,鵺野鸣介突然想起了某个可能性,表情阴郁地幽声说着。
「该不会这件事情……是玛丽安奴公主跟老板一起策划的?」
「是啊,就在加琳来到王城前一个月──好痛痛痛痛!!神眉捞屍鼻药捏窝的脸颊!!」
好不容易脱离魔手的玛丽安奴,忍不住揉着自己的脸颊,并嘟着嘴表示严重抗议体罚。
见状,鵺野鸣介再度叹了口气。
不过相较於之前,这次倒是饱含着溺爱与无奈的情绪。
「既然玛丽安奴公主早就知道这些事,那我也没什麽可留恋的了。」
鵺野鸣介露出欣慰地笑容说。
听到这句话,玛丽安奴愣住了。
她没料到鵺野鸣介在得知这些事情後,居然还保持着如此坚定的想法。
明明自己早就原谅鵺野鸣介的间谍行为了,为何鵺野鸣介还执意要去送死?
难道两人之间的交情,对鵺野鸣介来说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连影响决定都办不到吗?
「为什麽……为什麽啊!为什麽神眉老师一定要去阻止魔兽!就这样死去的话,难道老师你连一点遗憾都没有吗?!」
「怎麽可能没有遗憾,没有留恋不代表没有遗憾啊。」
「既然这样──」
鵺野鸣介的左手,轻轻地摸在玛丽安奴的头顶上,使得她反射性地停下了言语。
「这是我最後的教学,也是我真正想教玛丽安奴你的事情,所以请记在心里,即使现在还无法理解也没有关系。」
话语中,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
以玛丽安奴如今的认知,也只能分辨出这股威严,与菲利浦三世的王者威严有着相当大的不同,但却不会给人任何恐惧感。
「每个人都想过没有缺憾的人生,这是人之常情,但那毕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即使是老板也办不到。老板曾经说过:『能够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麽样的遗憾,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有些事物的残缺,是一种必经的过程。人终究是会成长、会老去、会死亡的生物,因此所有的缺陷遗憾,最终都会变成茶余饭後的一种回忆。」
「这并不是要玛丽安奴你放弃追求无遗憾的人生,而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受到来自他人或他物的影响。即使对事情结果不满意,就算再怎麽耿耿於怀,在死亡的面前也终须放下。」
「我们注定比常人更早走一步,所以自然也比所有人更看得开。对我们来说,时间只是经过,然後刚好留在这里而已。」
「我不懂……老师你所说的,跟你现在要做的到底有什麽关系?」
虽然隐约有着感触,但不管玛丽安奴再怎麽成熟,本身依然只是十三岁的少女。鵺野鸣介所说的东西,对她来说还太过遥远。
「当然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好不负责任的说法……」
「因为我真的找不到让十三岁女孩也能听懂的解释,所以刚刚那些话记得就好,等玛丽安奴你需要时再来回想吧。」
左手缓缓离开了玛丽安奴的头顶,鵺野鸣介越过了玛丽安奴身边,大步迈向王宫大门。
玛丽安奴虽然想拦下鵺野鸣介,却发现在鵺野鸣介那段话的面前,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够反驳,只能看着鵺野鸣介的背影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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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感觉还是有点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