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双刃

第二十三章、听说现在迅雷不太好用

火龙山脉某处。

怀特将手当成望远镜,看着艾克蕾亚的方向。

见到克莉丝朵投身入海,牺牲自己来保全整个艾克蕾亚以及所有居民与信徒,怀特皱着眉头放下了手。

随着怀特解除了炎白幻瞳,原本近在咫尺的艾克蕾亚顿时出现在百里之外,连城市轮廓都丝毫见不到。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很早就说过了吧?『我相信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聊』。」(注一)

奈特的身影就在怀特身後不远处,但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敌意,甚至连出手的意图都看不出来。

两人先前在圣露蒂亚教堂中,那场短暂却致命的对决,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从圣露蒂亚教堂追出的怀特,自然不会让奈特有对无关人士出手的机会,奈特也像是明白这点,开始与怀特玩起了兼具战术与战略性的转移战──或称『跑给怀特追』。

直到追出百里之後,怀特才查觉到奈特行动中的不对劲。

对方可是实力全盛时期的尼欧,怎麽可能乖乖被人追而没设下任何陷阱?就算不想消耗魔力,怀特自己也能在这前提之下,想出至少五种以上的妨碍手段。

因此,奈特的目的也呼之欲出了:把怀特调离罗马尼亚。

怀特第一时间就想赶回罗马尼亚,不料本来完全无心应战的奈特,竟是全力阻止怀特回援。

双方如今之所以会停战,是因为怀特完全无法摆脱奈特的纠缠,加上奈特信誓旦旦的表示,露易丝跟克莉丝朵等人绝对不会出事,怀特才选择留在此处观望。

然而……

「你不是保证过克莉丝朵不会有事?」

「是不会有事啊,那个贫乳大婶又不是死了,纯粹只是因为跟精灵之力的相性太好,大量使用导致全身转化,陷入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烫、烫、烫、好烫好烫烫烫烫烫!好啦我只是形容词使用错误所以快把九龙炎收回去你这个放火狂魔!」

见到怀特脸色不悦地收回九龙炎,奈特擦着额头汗水说道。

「不过刚刚说的也是原因之一,以克莉丝朵现在的状态,最多只要万年时间就能完全适应并且脱困,可以说完全没有生命危险。」

「万年时间还叫没什麽?」怀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气,「这种另类的长生不老根本是种酷刑,尤其是在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足以彻底摧毁任何人类的心智。」

「是嘛?我倒是觉得蠢到没药救的白痴人类,应该会很高兴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长生不老……而且这麽多愁善感,你真的是未来个体的副体?」

「……你不是说不知道火宅佛狱的事情吗,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副体』?我可从来没在你面前提到这词啊。」

「那种芝麻蒜皮的小事就不用理会了。」

「既然如此,我的身分自然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论你是否真如你所说的,完全不知未来发生了哪些事。」

「唉,我被反将一军了?」奈特装模作样地摆出大惊失色的脸色,随後摆出吹毛求疵的表情说道,「只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克莉丝朵并不属於『任何人类』这一范畴里。」

「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克莉丝朵明明就是人类。」

「啊!抱歉我又用词错误了,正确的说法是:克莉丝朵已经被选上,成为『外神』的一员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纵使是个性稳重的怀特,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喔。」奈特并未回答怀特的质问,反倒是表情认真的问道,「你觉得为什麽会有外神、旧日支配者跟仆从的差别?」

「力量差距?」

「那这份『力量差距』是由谁来判定的?」

怀特话才刚到嘴边,像是明白奈特的话外之音,立刻闭嘴不语。

「没错……」说到这里,奈特的表情变得扭曲又疯狂,狂气瞬间感染了周遭环境:「……凭什麽我们外神跟旧日支配者的区分,要由人类来判定?!」

「这跟克莉丝朵被选为外神又有什麽关系?」

「关系可大了。」奈特脸色立刻恢复正常,变回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於外神跟旧日支配者,我们是用非常公正且公开的方式决定,绝对不会参杂任何私人因素──就算有,当事者也只能认命。」

「我们?」怀特再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喂!该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决定外神与旧日支配者身分的方式是──」奈特笑得异常灿烂,「──三柱原神的三人表决!」

奈特说完後,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这麽重要的大事,用这种随随便便的方法真的没问题吗?」良久过後,怀特才无力地说着。

「我们家族本来就很随便了,再随便点也不会怎样。」奈特耸肩说道:「由大哥、二姐跟我进行投票,没有反对就是外神,一票反对就是旧日支配者,两票反对的话就只能当仆从了。」

「那三票呢?」

「三票反对?你觉得那种同时惹恼我们三柱原神的生物或种族,还有可能活在世界上吗?」

听到奈特那种「你明知故问」口气的回答,怀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某个小剧场。

『反对票喔。』『反对。』『……驳。』『既然大哥跟二姐都看他们不爽,那宰了他们?』『赞成。』『……允。』

「这也是为什麽克图格亚明明有外神级实力,却只是旧日支配者的原因──我一定投反对票,就算大哥威胁或是二姐关说都别想我改变心意。不过也有少数例外,就是老爸阿撒托斯亲自下令。」

「那克莉丝朵……」

「没错,三票无条件通过。」奈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而且她的灵魂里还有大哥、二姐跟未来个体的我所留下的标记,谁敢动她就等於是跟他们三个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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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怀特突然反驳道:「既然犹格号称全知全能,那犹格完全没有留下印记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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