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我有点手足无措了,女人的眼泪,几乎可以将这世界上任何坚硬的东西都击碎,除了变了的心之外。安慰女性,我可就是小学生水平,没斤没两的。我只能重复着说:“不要哭吧?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之间,貌似有所谓的灵感出现,我话锋一转,“这夜里的天气有点凉,不知道怎么办,那只好凉拌了。”
刘晓玲差点就噗呲一笑了,之所以说差一点,那是因为可能会笑出来之前,我们的喉咙里都有韦苇这两个字在横亘着。也许,这个名字,会在我们的生活里存在很多年,每每想起,都不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会是一段伤感时光的代名词,人生中一段遗和惋惜。
刘晓玲说:“走吧!我也想去海滩走走。多少年了,还没试过在这样的夜里两个人在外面走走聊聊。”她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女人,虽然说我生我儿子的时候没遭什么罪,但是心里当时也是忐忑不安的,这种记忆也许是全天下所有女人基因里存在的。刚才你这么一说,我的心啊,难受之至!有人想好好的活着,为家庭、为爱人、为孩子,却不能所愿;有人就没有好好活着的宗旨,甚至是以相反的思维来认为自己在好好的活着,纸醉金迷才是活着。你说为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我俩穿过了银海湾大道,踏上了沙滩,这个时候,本来是人最少的时候,应该只有微风和海浪声相互和鸣着,但是今晚不同,沙滩上的人很多,都是跑出来躲避地震的,沙滩上竟然有了嘉年华的感觉,只是和嘉年华对比起来,今晚少了些彩灯什么的,最多的,还是手机屏幕透出的光亮,还有人大声或小声、炫耀或庆幸的语气和手机里的另一个人诉说着自己刚才遭遇地震的情形。
我说:“我们走到边上去吧!那边的礁石,没啥人。”走着走着,我回应了她的感慨,“我总觉得,人一生、物一世的,是伟大又渺小的。你说伟大,韦苇为了这两个孩子,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说伟大不?渺小,人又是渺小的,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握,冥冥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她问:“韦苇什么原因?”然后看着我有点不解的神情,才不是很情愿的在后面加上了几个字,“什么原因走的?”
我摇摇头:“接到龙凤哥的电话,两个大男人就在电话里互相哭着,比大声,所以没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方面,我一个大男人,还真的不知道。以前人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但是怎么个鬼门关法,真不知道。你知道?”
刘晓玲说:“一般都是产后大出血什么的,或者羊水栓塞之类的,尤其是后者,说走就走的,毫无征兆的,最为凶险。”
“女性才是最伟大的。”我说,“不容易。”
刘晓玲看着我,像是看个怪物:“我还以为林凡是那种对女性有物化倾向的人呢!”
“你这样看我就大错特错了。我如果是是那样的人,可能现在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了。谁知道一个人有着很自我的倾向时候会是怎样的社会状态呢?这个设想就是薛定谔的猫。哎,今天挺累的,不想动了,就在这儿吧!”我指指沙滩,“没啥人,坐下躺下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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