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守山城外阴雨绵绵,时大时小,信虎披着蓑衣巡视着城防,战争逼近,守山城是叛军们的首要攻击目标,即便是下雨天,也得小心谨慎。
信虎不仅加强了城内的防御,同时还派遣家臣们时刻前往城外探查消息,每两刻钟一报。
好在,城内外一切正常,信虎稍微松了口气。
时间临近午时,信虎只是匆匆吃了几个咸水饭团和几根鱼干就继续巡查。
这时候,从南边回来的望月成长急忙说道:“家主大人,那古野城出兵了,领兵的是林通具和柴田胜家两人,他们这是要攻打名冢。”
信虎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方会冒雨进攻,现在的名冢砦还没有建好,只是造好了第一段空堀,佐久间盛重的队伍还在稻生村内。
他急忙说道:“速去清州城给家主大人报信!”
信虎立刻集结自己的队伍,城内守军四百三十多人都是信虎从深田城招来的,这些人比起守山城附近的人要可靠很多。
为了防备敌人偷袭,他留下了一百五十人给柴田正武,文山宇,河源田直胜几人,他自己带着饭富信昌,鬼庭雅昭几名家臣和二百多足轻杂兵离开守山城,前去稻生村支援佐久间盛重。
守山城距离稻生村不过三千米距离,信虎队急行军十多分钟就到了稻生村。
驻守在此的佐久间盛重有些惊讶道:“津田大人怎么来了?”
信虎立马解释道:“那古野城的林秀贞兄弟和信行大人麾下的柴田胜家已经领兵前来,我已经快马给清州城报信,在家主大人支援抵达之前,我们必须挡住敌军。”
佐久间盛重大惊失色,他手中也就一百多人,其中一半人还在名冢,他现在只有六十多人,再加上信虎带来的二百多人,总共才三百人。
他急忙问道:“敌军多少人?”
信虎面色沉重道:“十倍于我。”
他又说道:“如今还在下雨,敌军无法使用弓箭,只能与我们肉搏,我们现在退到名冢去,依靠高坡,足以拖延到家主大人前来支援。”
佐久间盛重也没有犹豫,二人立刻带上军队撤退到稻生村北边的名冢,村民们自行逃难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柴田胜家和林通具率领的队伍赶到了稻生村,柴田胜家看到空无一人的村子,当即说道:“敌人已经跑到名冢去了。”
林通具不敢多问,他急忙率领部队跟随柴田胜家部转道名冢。
很快,二人就看到名冢的山坡上竖着三种大旗,一面是织田木瓜纹,一面是信虎的丸唐木瓜纹,一面是佐久间家的三引两纹。
柴田胜家看了一眼,说道:“津田信虎也在,人数最多三百人。”
林通具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柴田大人,我们把津田信虎杀了,然后就可夺取守山城了。”
柴田胜家斜了了林通具一眼,有些无语道:“美作守大人,冷静一点,津田信虎可是清州殿麾下第一大将,他敢带这么点人在名冢必然有所依仗,我们不可轻动。
这样,你我派一部一起攻打名冢看看情况。”
林通具没有反驳,他立刻叫自己的家臣带上二百人出阵,柴田胜家派遣家臣宫井恒忠领兵三百多人出阵。
两部合计六百人朝着名冢的信长军发起攻击。
现在虽然只是毛毛细雨,但是名冢高坡上的路泥泞不堪,林家军和柴田军只能艰难的往上发起攻击。
信虎和佐久间的队伍在名冢上方以逸待劳,可以轻松击退林军和柴田军。
柴田胜家不由的赞叹道:“难怪对方要放弃稻生村,退到名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通具一脸疑惑,脸上有着一丝不快,这到底有什么,你直接说啊,当什么谜语人。
不过柴田胜家的地位比他要高,他只能低声请教道:“柴田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柴田胜家解释道:“名冢只有一处方向可以进攻,而且因为雨天,上去名冢的道路实在是太滑,我们很难发起有效的攻击。
津田信虎肯定是在这里拖延时间,等待清州殿的支援,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和他耗。”
林通具问道:“撤退的话,我们不好交代啊。”
柴田胜家调转马头道:“退回稻生村,让儿郎们烤火休息一会。”
林通具只觉得多此一举,不过他还是带着部队跟着柴田胜家部退回稻生村休整。
信虎在高坡上看到林通具和柴田胜家退兵,便向佐久间盛重说道:“麻烦了,柴田胜家和林通具是想以逸待劳啊,即便家主大人,也是一场恶战。”
佐久间盛重沉声道:“大义在我军,此战必不可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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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虎此刻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等织田信长的援军到来。
织田信长在收到信虎的求援信后,只来得及带着自己的七百亲兵前来支援。
因为是雨天,行军速度并不快,到了庄内川边上,河水正在上涨,不好过河。
信长眺望南岸,他看到名冢还挂着自己的大旗,还有佐久间和津田的旗,他松了口气,接着下令队伍渡河。
此番并未携带铁炮队,渡河只需要竹筏就可过河,不过一个时辰,织田信长终于渡河抵达名冢。
信虎立马上前汇报道:“家主大人,林通具和柴田胜家总计两千二百人在稻生村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