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锅感叹道:“信长殿的心胸好似有天高,有地厚,妾身的如同沧海之一粟,过于渺小啊。”
他也认可明智光秀的才能,只是和左京亮一比,他就有些看不上他了。
信长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信虎这个人,至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津田家,他变成庞然大物,是我在推动,他太好用了啊,你看看,我把他放在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所以他的功劳越来越多。
明智光秀连忙举起酒杯道:“武井大人言重了,在下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美浓殿以及各位的支持,各位为了美浓,我们得更加努力了!”
直臣派里,他们的关系与津田左京亮关系一般,处于中立。
近侍派,这些人都出身自信长殿的小姓和母衣众,像饭尾尚清,毛利新介,服部小平太他们一群人。
至于他结交的势力,那都是为了津田家以后打算,或许奇妙丸之后的织田家家主担忧津田家呢?”
“这天下间,与天地相比,又有什么是不灭的呢?我信长也会有死亡的一天,织田家也会有消亡的一天。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父亲一手造成的,他很乐意看到家臣们争斗,哪怕是争到你死我活也没事。
尾张众人里,与津田左京亮有直接矛盾的才寥寥数人,大部分人都没有直接的冲突。
现在信长殿对我们美浓人的重视都不够,如今得到重用的美浓人除了明智大人,也就森大人,坂井大人,堀大人他们,安藤大人他们没有多少话语权,这样下去,尾张人就得一直站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
可是左京亮这个人有些惫懒,所以信长主动给他加担子,左京亮很有才能,不负信长的期望。
可武井夕庵看到明智光秀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急忙问道:“明智大人,莫不是家主大人想要津田左京亮辅佐少主大人?”
“不可能的。”
阿锅有些惊恐道:“信长殿,这样太危险了,您就像是坐在火山上,一旦喷发,就会淹没了织田家!”
有左京亮在你麾下效力,他在伊势坐镇,你二弟三弟在伊势就动弹不得。”
信长依旧满不在乎:“外部敌人灭亡了,那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我看着他们斗,他们斗得越凶越好,他们斗死几个,我就能安排几个人上去顶替,然后继续斗。”
明智光秀喝下一杯酒,意味深长道:“津田左京亮的实力变强,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坏事,对于柴田,佐久间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坏事。
斋藤玄蕃允脸色一变,怒火蹭蹭直涨。
“说起这个就来气,森可成之前还是我姐姐的陪嫁家臣,如今确实信长殿的忠实心腹,至于那坂井政尚,如今和津田左京亮关系不错。
信长很有信心。
信长放下账本的道:“哈哈哈,你不必担心,他们再怎么争斗也不可能看着织田家灭亡。”
为了扶持左京亮,信长可是连带着将信龙扶了起来,加强左京亮的实力,不过左京亮已经发展到信长没法控制的地步了,所以他放任了其他人对左京亮的仇恨。
我信长只在乎现在的事情,我想做那就去做,不要忧虑太多。
……
奇妙丸疑惑道:“可是我看左京亮大人以前不怎么争。”
奇妙丸脸色凝重,归蝶的话让他背负了很大的压力,明明是一个年轻人,但看起来有些苦大仇深了。
不管谁死了,他手中总有人顶上去,前田利家,佐佐成政,这些饿狼可都盯着呢。”
阿锅,不要因为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惧怕,那样只会折磨自己。
斋藤归蝶继续说道:“虽然我让你倚重左京亮,但不可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他,你要记住,你还有美浓人的支持,明智十兵卫就是我为你安排的。”
斋藤玄蕃允皱眉道:“明智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津田左京亮拉拢森可成和坂井政尚,他们两人现在可是得到信长殿重用。”
人生有界终须尽,人生有界终须尽!”
斋藤玄蕃允大惊道:“我们不能看着津田左京亮这样发展下去,我得和姐姐说一声!”
但这些功劳都是我交给他的,我不给,他也不会主动争取,因为他觉得,以他的地位,除了我这个家主可以打压他之外,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
“什么!”
在信长死之前,你必须尽快建立自己的威望。”
信长满不在乎道:“钱太重要了啊,外部的敌人不算什么,只要有钱粮,我就可以组织军队讨伐。”
本丸,斋藤小院内。
几人互相敬酒,说起了其他事情。
信长收起扇子,单膝跪地,头微微低下。
“来,干了这杯!”
阿锅凝眉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左京亮大人乃织田家柱石,不管是内政还是战事都远超其他重臣。
武井夕庵听完,皱眉道:“明智大人,您这么一分析,津田左京亮的实力很强啊。”
阿锅说着,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堀秀政这家伙也是,若不是我姐姐举荐,他年纪轻轻的又怎么会被信长殿看到,如今与尾张的木下秀吉这只猴子关系不错。”
武井夕庵点头道:“不错,若不是听闻美浓殿收养了奇妙丸大人亲自抚养,我等绝不会投降。
信长满不在乎道:“你们都只看到了这些,但是我看到的和你们不一样,不用担心,信虎绝不会背叛我。”
“孩儿明白,明智大人也是一位有才能的人,孩儿以后一定会重用他。”
归蝶点头道:“嗯,你要记住,不要只倚重一个人,等你父亲统一天下,你着眼整个天下,要重用其他人。”
武井夕庵叹了口气道:“明智大人,我们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信长招了招手,让她靠近道:“你对信虎怎么看?”
阿锅满脸怀疑:“家主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这一刻,阿锅被信长的豪情万丈的气势给震到了。
“信长殿,您真是伟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