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间信盛很快就被调回了安土城,再见到织田信长,他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信长殿,此战主要是因为杂贺众狡猾…”
“够了!”
织田信长直接打断了佐久间信盛的狡辩。
“我没有时间来听你说这些废话,佐久间,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佐久间信盛心中一颤,连忙看向在座的几位重臣。
柴田胜家因为手取川一事还在北陆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丹羽长秀已经去接管佐久间信盛的烂摊子了。
席间就剩下津田信虎,池田恒兴,林秀贞这些人了,能为佐久间信盛说好话的,也就村井贞胜,林秀贞和岛田秀满这些老臣。
佐久间信盛向林秀贞几人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林秀贞看了一眼如日中天的津田信虎,要是佐久间信盛失势,那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不管事实如何,他都得帮一下。
林秀贞行礼道:“信长殿,虽然佐久间大人办砸了事情,但是佐久间家为织田家效力了多年,还请信长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个机会。”
织田信长看向林秀贞,一点也不给面子,骂道:“你懂什么?难道我还没给他机会吗?他给我夸下海口,要比原田直政强,结果呢,带着七国与力,也打不赢本愿寺。
现在让他看着杂贺众,他都没看住,还被对方给打败了,你说,他还有什么用!”
林秀贞苦苦哀求道:“信长殿,我们这些老臣世代为织田家效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岛田秀满也劝道:“还请信长殿看在佐久间大人为织田家效力多年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吧?
若是信长殿就这样亏待一位老臣,只怕是会让其他人寒心啊!”
织田信长大声道:“那又如何?现在不再是以前,现在和未来是我信长的世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佐久间信盛,你屡次顶撞我,又不能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只会夸夸其谈。
我信长绝不允许你这样的人留在织田家,从今天开始,你佐久间家被流放,立刻离开织田家的地盘!”
佐久间信盛一听到这话,瞬间怒火上头,佐久间家上百年的底蕴积蓄,就因为你一句话没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喝道:“信长殿,你这太过分了,你一定要剥夺我佐久间家的一切吗?”
织田信长冷笑道:“你佐久间家的一切就是我织田家给的,能给你,自然就能收回来!”
佐久间信盛大喝一声,周围的武士已经摸刀,只要信长一句话,他们就群起攻之,将佐久间信盛斩于当场。
佐久间信盛看了看四周,儿子信荣拉扯着他的裤脚。
他憋屈的闷哼一声,转身离去,佐久间信荣朝着信长行礼之后才走。
佐久间信盛被流放的事情可谓是轩然大波,毕竟他在明面上可是织田家第三大家老,就这样被剥夺一切给流放,这让柴田胜家等一众家老都心中一紧。
特别是柴田胜家,他刚刚经历手取川一战的溃败,不仅没能让织田家拿到能登,反而损兵折将。
所以,柴田胜家得知消息后,又惊又俱,随即发狠与加贺的一向一揆作战。
至于组成中部讨伐军的羽柴秀吉和织田信龙二人也只是感慨一下,他们有信心自己绝不会踏上佐久间信盛的路。
只是林秀贞,岛田秀满,安藤守就这些人却是惴惴不安。
……
有冈城。
荒木村重脸色凝重的听着高山右近和中川清秀的汇报,他紧皱眉头,沉声道:“你们是说,我军有人和本愿寺的一揆众串通?”
中川清秀点头道:“不错,本来就有些人信奉净土真宗,现在本愿寺到了困难时刻,显如广发法旨号召信徒,不少人就开始暗中帮助本愿寺。
荒木大人,这人数只怕是不少,而且不仅给钱,还给粮食,甚至有领民跑去本愿寺了,看守关卡的士卒把人放过去的。”
荒木村重想起织田信长,心中发颤,这要是被织田信长知道了,那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件事情一定要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还有,中川,高山,你们暗中调查清楚,有哪些人参与了。”
中川清秀问道:“荒木大人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人?”
荒木村重有些烦躁道:“先把人查出来再说吧。”
中川清秀和高山右近随即退下。
没一会,奏者番走了进来,递上一份情报,荒木村重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上面只写着:作战失利的佐久间信盛已经被织田信长,剥夺一切,流放在外。
这让荒木村重目瞪口呆,纸条掉了也没在意。
这一刻他心乱如麻。
本来就没打出什么亮眼的战绩,现在自己的队伍里还有人和本愿寺勾结,这要是传到织田信长的耳朵里,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佐久间信盛一家可是为织田信长的谱代家老,那也是说流放就流放,没讲一点情面,那自己这个外样家臣那肯定好不到哪去。
他好不容易从一介豪族,利用天下大势,下克上成为一国之主,就这样一瞬间丢失了一切,他自然是受不了!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荒木村重咬牙切齿,眼神里透露着疯狂。
佐久间信盛被流放的影响还在持续,一直在到处奔走的安国寺惠琼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开始联络织田家的一些附属势力,特别是松永家。
松永久秀告诉安国寺惠琼,能说动摄津叛乱,他就在大和起兵。
安国寺惠琼欣然应允,当即赶赴有冈城。
这时候的荒木村重已经知道佐久间信盛被流放的事情,这几日都是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