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忽然汉军阵中传来了三声清脆的响声,土安听得出来这是汉人的撤军信号。果然,鲍丰只是啧了一声,略带可惜地扫了一眼土安,土安发现他的眼神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那是一种放走了大鱼的惋惜之情。
不过军令如山,鲍丰还是组织着汉军缓缓向后退去,不再和藤甲军交战。而藤甲军因为土安受伤,也不好继续追击,双方这一战最后还是以汉军又向后退了十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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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为何方才在战场上要如此作态?而且我军为何又要后撤十里?”
汉军在新的大营之中,马忠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方才冯习在战场上的表现和他平日里有些大相径庭了,让马忠有些疑惑,冯习为何要如此表现,装的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一样?
“呵呵,不光如此呢,甚至我在方才一战还不敌乌戈国的大将,差点被其生擒活捉呢,要不是鲍丰来救,我差点走不脱了。”
冯习呵呵笑着,一副打趣的样子描述着刚才的情况。
“大都督说笑了,即使末将不来,大都督估计也能继续和其‘周旋’一段时间。”
鲍丰抓了抓脑袋,对此倒是不以为意。自家大都督这么示敌以弱过好几次了,鲍丰都见怪不怪了。
马忠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家大都督难道武艺真的很差?不应该吧,听张嶷说昔日大都督可是力挫群雄,拿到兵斗与将斗双料冠军的,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无名番将拿下?
“若是不这么表现,南中军怎么会相信我军撤退是合情合理的?”
冯习面色一肃,把自己这么做的道理说与众人听。
自己年纪轻轻,本身就是最好的伪装,自己只需要恰如其分地按照这些人想象的去表演,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形象定义为一个好大喜功、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面对这种纨绔子弟,大部分人的警戒心都会不由自主地下降不少,而且自己就算溃败,敌人也不会有什么疑心,只会当是自己“指挥不力”罢了。
实际上冯习的想法完全正确。等土安恢复了一些,回到了南中军大营,兀突骨看到土安受了内伤都有些惊讶。在他想来土安身着藤甲,正常来说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土安,发生何事?奚泥,我不是让你接应土安么?”
兀突骨看向了旁边的奚泥,有些生气。
“国主,土安乃是和汉人大将单挑时受的伤……”
奚泥眼看要背锅,连忙解释了几句。
“汉人大将?如此厉害?”
兀突骨有些惊疑不定,若是真的,恐怕汉人这大将最差也是和自己一个水准。
“是这样的,国主,之前……”
土安咳嗽了几声,把嘴里的淤血咽了下去,开始讲述之前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从汉人大都督如何嚣张,到自己差点活捉那大都督,最后被一黑脸大汉搅局,自己被其打伤。
“原来如此……这鲍丰看来是员猛将,不可小觎……”
兀突骨若有所思,不过他更多的是关注汉军的猛将。而旁边的孟获则是如同冯习想的那样,关注的是汉军大都督那副揍性。
“哈哈,这汉人的大都督如此草包,看来国主不日就能击败汉人了。我敬国主一杯。”
孟获看到进展不错,也是不吝啬自己的马屁,敬了兀突骨一杯。
倒是坐下的董荼那和阿会喃神情有些怪异。原因无他,那就是土安描述中的那个大都督似乎和自己认识的冯习不太一样。这个差别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