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习话题一转,又换了情况。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罢了,若是在战场上拉开军马作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如何能服?”
张苞对这种情况更是嗤之以鼻。
“有自信是好事,不过敌人可不会管这些。胜者为王,总会有人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要自勉,时刻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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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习说了句题外话,算是提点一下张苞,毕竟真枪实刀打起来,谁管你什么道义不道义?能杀了你,对方可不在乎是什么手段。张苞这种想法就有些不太好,所以冯习要提前指正。
“再说回来,现在最后一种情况。这兀突骨打不过你,也没有什么精妙的谋略。但是我冯习是个贪财之人,见财起意,兀突骨送了我一座金山,我趁你熟睡,连夜把你绑了,送去给兀突骨,你可服气,愿意投降?”
冯习把话题转到了最后一个情景,这个情景离谱的马忠都忍不住嗤笑一声。先不说冯习贪不贪财,哪有大都督把自己手下绑了送到敌营的说法?
“大都督说笑了,怎么看您的脑袋都比我张苞的值钱,到时候谁出卖谁还说不定呢。”
张苞也被逗乐了,打趣了两声。
冯习也不是什么情商怪物,知道这种不太好的例子最好不要牵扯别人。要是拿马忠、张嶷举例,那不就是给人家上眼药了么?哪怕是鲍丰都不合适,所以最好还是自己来背这个黑锅。
“你先莫要考虑我会不会这么做,你就说说你被我出卖,绑到了兀突骨大营,他劝降于你,你如何想?”
冯习摆了摆手,这种情景模拟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自己总不能真用张苞身边的人做例子吧,那不就是挑拨离间了。
“那我自然更不服气,不过是内奸出卖罢了,战场上不能赢我,单挑也不能压服我,我为何要投降于他?”
张苞停止了打趣,想了想,认真说道。相比于前两种,这种输法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前两种好歹武力、智力各占了一种,这种情况不是纯纯的队友问题?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输了,怎么可能心悦诚服?
冯习点了点头,对张苞的想法已经算是了解清楚了。
“兴国你看你,三次同样被俘,三次想法都能不一样,何况是南中之人呢?因此你、或者安国、鲍丰,乃至我自己,无论谁去把兀突骨捉来意义都不大。无他,他们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
有句话叫做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是对方还有苟延残喘之力,你的仁慈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敌人只会猜测,你会不会是兵力不足?军粮不足?赶时间?很少会把你往‘仁慈大度’这个方面去想。
而这些南中之人鲜少受过我汉家教育,更是畏威而不怀德,所以不让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呢?”
冯习笑了笑,他能这么说,自然也不会将董荼那和阿会喃当作胜负的后手,那两人对他来说就是锦上添花,有最好,没有也无妨的程度。对于南中之人的节操,冯习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的。
只是董荼那和阿会喃在原时间线能投靠诸葛亮,冯习自认为自己兵力比诸葛亮多,对两人也和诸葛亮差不多,好歹也能有些收获吧?
至于孟获,冯习肯定是不会慢慢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戏码了,等乌戈国臣服之际,就是对孟获动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