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甘宁射术高超,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其他人暂时还没意识到强烈阳光对眼睛的干扰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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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抬手抹了抹铜面具上血迹、尘土的混合物,双手佩戴的白手套早已染血,持方天戟又沿着博望坡上宽阔驰道冲杀过去。
刘备点着头眯眼远眺:“就此撤兵,如何能甘心?”
吃过亏的夏侯部前营吏士哪里还敢阻拦,纷纷左右退避,使得吕布轻易凿穿第一阵。
反手拔出钉在地上的骑矛,黑熊深吸一口气,长矛斜指前方:“跟我来!”
夏侯独目隐隐有外凸之状,眦目欲裂:“难道就没有人能拿下这贼将!”
步骑八百人在夏侯、于禁北侧开始移动,这两人立刻紧张起来。
“吼嗷!”
他带兵虽严明,只是士卒攻坚的执行力又远远比不上小个子乐进乐文谦所部。
降温后甘宁精神焕发,观察远处渐渐移动的李典所部。
关羽面无表情:“他不了解大哥。”
鼓声咚咚咚急促响彻,躺卧地上的曹军纷纷起身,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吕布就挥舞方天戟冲入。
夏侯又回身去看阵后,就见金甲大将持方天戟搅荡各处,欺负曹军没有营垒工事,放开了跑马。
余下骑士、步兵也开始跟着转移,向坡下开拔。
“问问书吏,若带了墨,研磨后用黑墨涂抹眼眶,应该有些作用。”
河水边,甘宁小心汲水,一点点打湿双臂、腿脚,也只是用水给铠甲降温,没有直接用水洗头、或淋湿躯干降温。
每一次小股部队去打水,缺乏运输工具,每个人跑七八里才能带来十几斤水,这水人力成本太高了。
人疲倦,但马力更难支撑。
李典麾下的士兵不好杀,杀其中一个人,保准人家几十个亲戚当场就狂暴了。
鼓声传荡,闭目假寐的夏侯惊醒,他一骨碌翻身而起,猛的扭头去看西边,那边刘备阵列也受惊,跟着擂鼓聚兵。
因自己所部靠近,他们已经不敢分兵来河边打水。
夏侯气急败坏狠狠将铁戟反手钉在地上,破口大骂口水飞溅:“贼将辱我太甚!”
他们麾下的士兵劳累、受伤的卧地休息,能站起来的都在观望北面山岗高地上渐次下山的队伍。
这时候赵云闻讯赶来,自以为朝夕相处有一番袍泽情谊,就要上前打招呼。
眼睁睁看着吕布一人一马背影冲过前方一阵,算起来,对方竟然从自己屁股后面沿着博望坡道路将自己长蛇阵列凿穿!
白法力错误使用后变成结晶,黑法力岂能豁免。
此刻刘备等人就见金甲吕布出现在阵前,白袍染血红了大半。
因为团结,垄断了巨野泽;也因为垄断了巨野泽,丰厚收益之下,这支宗党部曲更加团结。
从蛇尾巴屁股到脑袋那种,不是拦腰冲开!
他计算时间时,王威靠近,低声:“校尉,夏侯、于禁二军败而不溃,实乃精锐。今夏侯收拢败兵,溃意稍敛。以仆来看,我等在此绝其生路,敌军困兽之斗必然猛冲我军;背后又有李典接应。到那时腹背受敌,纵然刘豫州发兵急救,也难解燃眉之急。”
“快拿清水!”
对方马力极快,几十名自负勇力的骁骑策马追赶,就是追不上对方,反而跟着对方一起将一个个临时小营地搅乱。
果然这是个欺软怕硬的贼将,即将靠近时又轻微调转马头去冲第三阵。
襦铠甲片烫手,黑熊强忍着不适,又套上青色黑纹刺绣的马甲,最后被甘宁几个人扶着上马。
他的长史站在身边低声说:“将军,那或许就是白鹅贼将!”
不等于禁所督第四阵松一口气,那金甲敌将凿穿最后一阵后,竟然换了一匹马,又沿着驰道冲杀而来。
很希望这是一支友军,可对方下高地后,却朝荆豫驰道移动。
紧接着轮到夏侯亲自坐镇的第二阵,夏侯再次抓住铁戟狂呼:“贼将!来战啊!”
王威疑惑之际,顺着黑熊所指去看,就见身边身穿鎏金明光铠的神将吕布突然策马疾驰,双手持方天戟冲向三四里外的于禁后阵!
吕布冲锋速度极快,黑熊预估约有七八十公里的时速!
冲锋之际,盔顶三条尺半白鹅硬羽略略被风压弯,随着马匹颠簸而微微颤动。
博望坡另一侧,刘备远远望见黑熊所部移动,就对身边人说:“他这是怕我撤军啊!”
核动力马也要遵循基本的力学规则,三条腿明显跑不了。
甘宁听了当即就去找书吏,黑熊则回头观望夏侯、于禁,他们已经被堵在博望坡东部区域。
河边上,八百余士卒翘首观望,人人亢奋,恨不得现在就追随吕布发动冲锋!
而黑熊装模作样检查替换下来的独角阴干骏马,见左前腿挨了一刀,这一刀斩开干枯皮肉,露出一丝白骨痕迹。
他已经察觉,对方换乘的第二匹马远不如第一匹额头带独角装饰的那匹强劲。
即便这样,第二匹马也是当世神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