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再偷懒把荆州刺史砸在刘琦头上,这样反而会让刘琦那里不好做事。
黑熊放下公文,对许汜说:“荆州之重,我需要与幕府臣佐商议,还需再等几日。这商馆一事定下后,我关中商馆是在襄阳为好,还是江陵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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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汜微微侧头瞥一眼刘巴二人:“伏波将军领南郡以来坐镇襄阳,以仆之间,新使君应坐镇江陵,以讨叛臣。这关中商馆,应安置在襄阳繁华之所。”
这时候刘巴拱手,挺直腰背声音清朗:“仆以为关中商馆应安置在江陵,江陵位于荆楚之中,有长江、湘江之便利。南可沟通交州,东有徐扬之商旅,实乃商贸重地。再则,今江东兵马五万余人控扼洞庭,长沙所练新军前后不及三万。待驱逐江东叛军,荆南之地也可就近与关中贸易。”
黑熊不言语,眼光瞥向桓阶。
桓阶也拱手表态:“刘伏波生性淳厚不善兵事,这才使得荆南割裂。待驱逐陆议所督兵马,江南四郡自会遵奉州部指令,唯大司马是从。还请大司马怜爱四郡士民,立商馆于江陵。”
许汜可是襄阳人,立刻就说:“大司马应知,自景升公单骑入荆州以来,荆南四郡时叛时降无有定数,还请大司马明鉴。”
黑熊缓缓点头,端茶小饮后,轻咳两声才说:“我这两年屡历大战,前后俘斩杀戮四十余万,对于战事实在是有些厌倦。我对荆州没有恶感,但也不想在这里分心太多。刘伏波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回关中,也不失王侯富贵。刘伏波在襄阳,这商馆就定在襄阳。至于江陵、江南四郡以及江夏黄祖,还有刘馥所委的都督陆议,莫要扰我清净。”
说着目光来回打量刘巴、桓阶,黑熊笑了笑:“荆州,以后我只想去一次。”
两人哑然片刻,刘巴一脸严肃拱手:“仆受长沙王请托,前来询问大司马身世谱系。”
长沙刘氏地位非凡,因为光武一脉就出自长沙刘氏的分支。
各地宗室也都有一些特殊之处,比如东海刘氏的刘虞,就出自光武废太子一脉。
因后汉皇室绝嗣频繁从河间王一系过继,所以河北刘氏地位很高。
而陈国王室比较特殊,初代陈王是明帝次子,是光武的孙子辈。
但陈国传承六代,期间第二、第三父子绝嗣,所以第四代陈王算起来是明帝的孙辈。
传到第六代陈王刘宠这里时,这辈分可就比帝室大,是灵帝的叔父辈。
如果市井间传言为真,眼前的这位大司马是先帝的叔父辈。
对天下刘氏来说,刘巴所问的问题十分重要,甚至直接影响关中的稳定度。
操作不好,稳定度减三。
黑熊神情平静看着刘巴:“当我说我不是的时候,你们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逼迫我承认自己是汉家之后;我说我是的时候,你们会穷尽手段证明我不是。”
“陈国已然灭亡,先帝也已殉国,长沙刘氏也复国,刘馥也僭越称帝还与曹操混在一起。”
黑熊有些费解,看着刘巴:“如今关中基业是吏士效死拼杀才建立的,你这样逼迫询问,那我成全你,我不会改易刘氏,子孙也不会。这样,你可满意了?”
“大司马如此刚愎自负,他日九泉之下,如何面见列祖列宗?”
刘巴恼怒,眼神愤恨:“是汝颖士人辜负了陈国,与天下衣冠何咎?如大司马这样,置祖宗社稷于何地?置黎民苍生于何地?”
“我也烦你们这些荆州人。”
黑熊端茶饮茶,漱漱口扭头朝边上吐掉,回头看刘巴:“你来见我之前,应该先去风陵渡。河北、关东之士来时,途径潼关、风陵渡,自会端正态度。”
“汝这狂妄小儿!竟如此枉顾苍生疾苦!”
刘巴气急,双臂撑着矮桌正要站起来,而边上站立的吕布几乎是闪身出现在刘巴面前,身形刚立定,掀起的手臂已经抡圆,戴着白丝手套的冷硬大巴掌狠狠抽在刘巴脸颊。
刘巴整个人飞起转了三圈半才落在地上,一声脆响这才传出,而刘巴已然昏厥。
见桓阶敛容低头,黑熊这才对身边的门下督高俊说:“以后新来的荆州士人,先安排他们去风陵渡,瞻仰一番我军吏士的丰功伟绩。去了那里,他们才知道荆州局面何等的不易。才能考虑清楚,该怎么与我说话。”
“喏。”
高俊拱手,目光扫过两个亲兵,这两人出列架起刘巴拖了出去。
黑熊这时候又看向桓阶:“先生代表江南四郡士民的心声,现在给我说说,这心声究竟是什么?”
“是,四郡士民皆向往太平世道,奈何江东兵势强盛,贼已盘踞门庭之内,为其胁迫,故身不由己,亟需大司马发兵解救!”
桓阶起身,长拜后叩首:“伏请大司马发兵救我四郡男女!”
“内战不可轻启,我会与刘馥交涉。你也回去给陆议传话,让他专心治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