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袁军阵地,袁尚观望南面交战区域。
这里地势都是北高南低,他这里依旧有视野优势。
见两支车营布置在黑熊两翼,袁尚就对李孚说:“这小贼动了真怒,杂胡危险了,恐难坚持到日暮。”
半夜时间挖一些反骑浅沟,雾气中抓紧时间堆砌土墙已经忙坏了杂胡,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两翼挖掘堑壕。
现在与蹋顿交流不便,袁尚还是说:“派出信使通告蹋顿,务必要出兵骚扰,不能坐视杂胡被围。”
如果放任杂胡被重创,那么田豫这伙人就要思量其他退路了。
他们言语之际,典韦引着三十几名重甲步兵冲入中央厮杀的骑阵。
这伙甲兵抵近投掷短矛,迅速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这下杂胡骑士整体更为躁动,一个汉豪强持槊对左右大呼:“休要走了太史文恭!”
几乎同时,阵中厮杀的吕布突然仿佛启封了一样,猛地控马脱离追随的铁骑伙伴,双手握持方天戟挥舞轮转,所到之处,汉胡突骑躲闪不及或持矛槊抵挡的纷纷被打下马。
紧接着后续铁骑次第加速,纷纷开始疯狂挥舞矛戟,已经习惯了混战的杂胡突骑立刻陷入混乱,骑阵秩序大乱。
这种混乱中,典韦小队更是大肆挥砍,所到之处要么被短矛投掷扎死敌骑,要么就是直接砍马腿。
它们相互掩护,没有一个杂胡骑士近身后能全身而退,最轻也会被砍断一条马前腿。
黑熊细细观察杂胡阵列的士气变化,虽然吕布、典韦、高顺各队还未攻入杂胡本阵,但精气神的交战正在进行。
这种观战,会持续提升吕布等人的威慑力,间接提升己方全军吏士的威慑力。
对方只要观战,那胆气、战意会持续下跌。
直到连锁崩解的临界点!
他观察之际,隐藏在杂胡阵列中的主将再次从两翼投放骑兵助战。
只要交锋的杂胡骑兵不集体崩溃,那本阵步兵的士气就能有个底线。
不等新派发的骑兵抵达,吕布就破围而出,挥舞方天戟直冲最近的一個战旗所在的步兵阵列。
它身后铁骑鱼贯追随,杂胡各阵弓手乱箭来射,叮叮当当皆不能破甲,眼睁睁看着吕布撞入对方矛戟阵列,一举凿入,杀到战旗处,轮转的方天戟斩断旗杆。
对方步兵来不及合围缺口,后续追随的铁骑顺着缺口跟随吕布凿出的缺口穿阵而出,并将这个缺口持续扩大。
铁骑队破入杂胡步军各阵隙缝,对方弓手不敢再随意撒放,时不时有小股矛戟脱阵上前扎刺,但也奈何不得铁骑。
看着铁骑队在对方步军阵列隙缝成功穿梭,黑熊专注观望、遥控指挥:“传令,左右车兵上前,冲击杂胡两翼骑军,冲散他们,投放步兵!”
旗官当即举起代表车营的两支长旗,双手各持,开始挥动。
见到旗号,十四个车兵百人队分成左右两股,每一股都是前后两排战车,缓缓向着对方两翼前进。
等车兵通行之后,张辽立刻翻身上马,举着铁戟斜斜指向西南方向,引着本队向西南方向变阵、靠近。
只要乌桓人袭扰车兵,那他们就会侧翼冲击乌桓人。
随着张辽变阵,张飞也开始向南移动,拱卫张辽的侧翼。
蹋顿从始至终没有调兵反应,就那么观望着战局变化。
袁尚却不能坐视,扭头看焦触。
焦触会意,当即挥动指挥旗,两支骑军出阵,缓缓向南移动。
见袁军有变化,赵云翻身上马,高度警惕着。
很快两支战车组成的冲击流撞入杂胡两翼骑阵,这两个骑阵也发动反冲,但一碰就碎。
三百台战车上的御手俱是双层甲,佩戴面甲,毫不畏惧迎面而来的箭矢。
马匹也都披戴罩甲、面甲,就连马耳朵都被皮套保护着。
毫无意外,战车上上的弓弩手抵近平射,杂胡骑兵一触即溃。
战车抢占对方此前阵位后迅速停止,重装步兵纷纷下车,只留下御手控制战车,开始对向绕杂胡步军阵后而行,欲要合拢。
各有五百重装车兵下车,组成十个百人方阵,缓缓向对方挤压,并不急着接战。
期间,吕布铁骑队还在杂胡步兵各阵之间游走,时不时突然加速、转向冲击对方战旗所在。
而这个时候,黑熊拿起蓝白二旗递给旗官:“抵近,驱散正面敌骑。”
旗官接住,双手高举开始打旗语。
蓝白两色旗帜的骑士缓缓出阵,还在围攻高顺、袁术的敌骑立刻从两翼方向撤离。
袁术迅速向高顺处汇合,而高顺这龟甲阵列也立刻散阵,冲向当面步兵阵列,隔着矮墙对戳,难以突破。
而这时候绕行敌阵隙缝的吕布引着铁骑队来接应高顺,正面七八百人的阵列顿时大乱。
高顺越过土墙,赶在吕布抵达之前,将对方战旗斩落。
紧接着,典韦小队硬是在典韦血腥开路之下,直接击溃对面一个三四百人的小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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