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虚一改沐芸初见时萎靡不振的形象,表情极其严肃地对秦翦说道:“就按你说的办,迅速抓捕他们,你多带些人,我估计可能不止两个人。”
在沐芸的引导下,秦翦带人风风火火赶到客栈,那个疤瘌眼的同伙看到官府来人了,急忙破窗而逃。秦翦抽出腰刀,垫步上前,蹭地一下跃上了房脊,居高临下瞅准目标,飞身追赶。
沐芸暗赞,真是好身手,不亚于话本里的大侠。
时候不大,秦翦便将疤瘌眼的同伙拎了回来。疤瘌眼被沐芸袭击后,并没有返回客栈。秦翦将这个同伙带回县衙审问。
这人交代,邵旦翔确实要攻打营县,之所以舍近求远,放过集县而攻打营县,意在声东击西。疤瘌眼和他奉命先行一步,进入城中卧底,邵旦翔马上还要派出第二批人。
好险,幸好及时关闭了城门。叶若虚向沐芸道谢,感谢她两次向县衙示警。
叶若虚对沐芸道:“疤瘌眼还没有找到,你和那个小姑娘就不要再住客栈了,你俩搬到馆驿去住吧,那里有官兵把守,相对来说更安全些。”
沐芸正有此意,见叶若虚已经有了安排,福礼谢过。
叶若虚又道:“沐姑娘不用担心,城门已经关闭,疤瘌眼已成瓮中之鳖,不会轻举妄动。这段时间,沐姑娘最好不要再找那个写话本的人了,好好待在馆驿,安全要紧。”
沐芸见叶若虚一反常态,好奇地问道:“大人,我上次见你,提醒窟窿山有反贼聚集时,你为何并不在意呢?”
叶若虚笑道:“沐姑娘有所不知,凡在营县为官的,大多是官场失意之人,不是长年得不到提携,就是犯错被贬至此,所以,我平时对大家的要求比较松散,只要不耽误正事,平时不用坐衙。但若一旦有事,大家都会迅速到位,各司其职,发挥最大作用。”
沐芸问道:“那个秦翦也是这样的人吗?”
“秦翦本不是西北人,因误伤人命背上了官司,逃亡至此。本官发现他武艺超群,有一身好功夫,便破格将他延揽到县衙,做了捕头。”
原来如此,不拘一格用人才,看来这个叶若虚并不只是惧内,还是颇有些治县之道的。
果真如叶若虚所说,县衙这边突然冒出很多人,大家马上忙碌起来。腰疼的县丞,脚不沾地的忙进忙出。久未露面的县尉,带着兵丁上了城头巡视。捕头秦翦,继续在城里抓捕疤瘌眼。
当天夜里子时许,从营县城墙上,突然传来一连串的铜锣声。本来就心事重重的沐芸,睡得并不沉,惊醒之后,她马上推醒了卉儿,卉儿愣怔怔地问道:“姑娘,怎么了?这铜锣声敲得让人心悸。”
“怕是那帮反贼开始攻城了。你先老老实实地待在馆驿,我去城头看看。”沐芸道。
“不,姑娘,要去,咱俩就一块去。”卉儿撑起身子。
“那好,快起来,咱们马上就去城头。”沐芸赶紧穿衣,卉儿也利索地爬了起来。
出了馆驿,来到街面上,已经有人急匆匆地跑向城门,沐芸拉着卉儿也跟着一路小跑。街巷里,狗吠声此起彼伏,伴着城头的铜锣声,让人感到无比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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