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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进屋就看见田老爷子躺在屋里炕头,身上盖着被子,脸色蜡黄非常不好看。”于大川眉头皱的更紧,“当时我们爷俩都看得出来,田爷爷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我爹当时就想给田老爷子把把脉,可这两口子倒好,不仅不让我俩看,那田婶子更是埋汰我跟爸!”于大川涨红着脸,“说我俩赚不到同族的钱,就想着法的赚外姓人的钱!”
“妈你说她有没有良心!我跟爹跟屯子里外姓人看病,最多就收一些药材钱,啥时候收过诊金!”于大川越说越气,右手用力搓着炕席,“更过分的是,我爹都说了,田老爷子这病不一般,要是不看看的话,怕是熬不了几天。”
“可你们听听人家田婶子说啥?她说,死了更好,治病还得费钱,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省的浪费口粮。”于大川拳头紧握,怒不可遏,“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结果这话说出来了,田老爷子的亲儿子,那个窝囊废的田叔,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是在那耷拉着脑袋不吭一声!”
“气死我了!”于大川拿起于大为刚喝过的水杯,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全喝干净了。
于大为无语,拿起旁边的暖壶,又给这小子倒了一杯。
他是能听出来的,川子这次是真生气了,屯子里的一些个人家,确实生活作风连院子里养的畜生都不如。
也不仅仅是于家屯外姓的人家,就算是于家的人,也有过这样的。
不过好在就算是老于家开枝散叶都分了家,可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规矩的,真要是有这种畜生在屯子里胡作非为,于全大大爷可不会惯着谁,三瘸子大爷更是第一个拿着拐杖朝对方脑瓜篮子揍去。
所以老于家的孩子别看个个挺野的,但大多都很孝顺,远的不说,就说于大川,小时候学了点医术,骄傲的不行,走到哪里下巴都扬扬着。
可真到了自己老妈面前,那也得耷拉着脑袋不敢造次,从不敢跟自家老妈正面硬刚,更没有跟四娘当面叫板的勇气。
四娘生病的时候,比他爹照顾的都细心,这事儿在西头儿都是津津乐道的。
正因如此,十里八村的姑娘们早早相中了这位外表英俊,又会一身医术的大川兄弟。
可这小子估计还没从初中那段难言的爱情中走出来,到现在已经在屯子里熬成了大龄青年,还是没个相好的。
只能说纯爱战士可以付出一切呀。
据于大为所知,那位初中女同学如今孩子都有俩了,这哥们竟然还在这儿单相思呢。
说不得四大爷这一支,未来真可能要断后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爷俩就因为这个能气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四娘忍不住朝他们爷俩翻了个白眼,“那老田家离咱家多近呢,他两口子要是真想给他爹治病,早就跑过来了。”
“如今这两口子宁可给畜生治病,也不找个大夫给亲爹看看,你们还想这狼心狗肺的两口子回心转意?”四娘的嘴算是开了地图炮,得谁轰谁,敌我不分:“我看你们俩真是吃饱了撑的,有空管人家死活,不如多上上心你儿子的婚姻大事。”
四大爷于槐搓了一把脸,叹息道:“可,可毕竟一个屯子住着,而且医者仁心……”
“心个屁!多操心操心你儿子吧!你瞅瞅人家大为,孩子都快一周了,你再看看这位!”四娘指着身旁的亲儿子,“你们爷俩这一天天的,可真是想气死我。”
于大为抿着嘴,拿起旁边另一个杯子喝着水,他想笑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这爷俩每天活在四娘恐怖的阴影下,也是不容易呀。
不过这事儿,他还是觉得“挺四大爷的”!
主要是四大爷于槐本身就是个软性子,豆腐心,平日里最见不得生离死别,可他偏偏还是个大夫。
很多时候他都是在忍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静和理性。
这些都是四大爷跟他家老爷子喝酒的时候,他听到的。
那时候虽然小,但记性出奇的好。
老爷子也曾跟他讲过,四大爷这一支子的人,心地都特别善良,也不知道当年老于家的祖宗们是不是看中了这一支子的这个善良的点,才把医术传给了这一脉。
“不提了,不提了,唉。”四大爷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挥了挥手,看向于大为赶紧换了个话题问道,“大为呀,你咋有空过来了呢?你家老爷子是腰疼病又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