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为最终将抄录下来的联系人全都问了一遍,目前还在售卖的,也就是齐市北部那边的朋友了。
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于大为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睡觉之前跟两个孩子简单说了一下,打算明早准备一些工具就直奔齐市。
收挖掘机这种事情,于大为上辈子没做过,毕竟上辈子他也没钱收车。
不过他倒是认识很多散户老板,也就是个体老板。
其中一个还是跟他关系比较不错的养车的,姓张,家在满洲城,于大为上辈子给对方修车认识的,后来两个人因为住的不远,他经常去老张那里去蹭饭。
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起来。
当然,之所以后来能成为更加亲密的兄弟,还因为一次于大为自己修车不小心从挖掘机顶上掉下来有关。
那一次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最关键的是后腰还撞到了侧边铁块上,整人一个多月没下来床。
这一个多月也都是老张在自己身边伺候着,没有半句怨言。
那个时候于大为公司早赔了好几年,大儿子在定城那边也没混明白,小儿子在上私立初中。
他不想麻烦大儿子,也就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一路走过来都是老张帮忙,甚至上厕所都得让对方帮忙扶着自己。
所谓患难见真情,这份兄弟情于大为一直没有忘记。
而且老张这人是有闲职挂着,养车算是给孩子出国赚外快的,等孩子顺利出国之后,他跟老伴儿直接去了昆市。
于大为最终也没有报答对方的机会,也就是对方收回来挖掘机的时候,帮对方断断病,闲下来的时候帮对方维修一下。
对他这种老手子而言,这种事情顺带着就能做了,算不得什么。
不过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也从对方那里学了一些收车的本事。
比方说收车的时候一定要谈好条件,不论是勾机的价值,还是保修的天数,亦或者勾机里面油箱当中的柴油算谁的,运回去的车费谁来出……等等。
别看这些都是十分细小的事情,但架不住本身这东西恶心人,可能你不在乎那几十块钱,甚至几百块钱的油钱,但人家偷偷把油给抽走了,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这种事情老张就不止经历过一次。
于大为躺在炕上简单回忆了一下,尤其是上辈子耳边听到的一些收车的注意事项,哪怕用不到,但至少心里要有个准备。
便是这样,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于大为,阿贵两个人早早起床,洗脸刷牙,跟着厂子里的兄弟们一起吃完早餐。
回来的时候看见段小武还躺在被窝里睡觉,于大为无语的摇了摇头。
“把这家伙叫起来。”于大为朝阿贵说了一嘴,而后转身朝门外走,“一会带着他去设备间找我。”
阿贵答应了一声,随后从炕上掰下来一节笤帚糜子,将其中一端对准了段小武的鼻孔,开始缓慢晃动着。
“阿嚏!”段小武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喷嚏,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见阿贵拿着笤帚糜子弄自己。
“你干嘛?!”段小武朝对方挥了挥手,“别影响我睡觉。”
“那你还跟我们看车去吗?不去我就代你跟师傅说一声。”阿贵扔掉了笤帚糜子,起身就要往出走。
“诶诶诶!等等!我这就起床,这也太早了吧,六点都不到就要起床。”段小武骂骂咧咧的起身穿衣服,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瞬间无语起来。
“早吗?我们连早饭都吃完了。”
“啊?!那我那份呢!你跟师父你们俩也太不讲究了,这欺负人,欺负人啊!”段小武欲哭无泪,难道饿着肚子去干活吗。
“你的那份,师父已经让纪爷爷给放在锅里捂着了。”阿贵见对方已经起床了,也没再理会对方,快步打开门离开了小屋子。
段小武松了口气,他是不论什么时候都必须要吃早餐的人,哪怕是上学迟到了,他也得先把早餐吃完。
这还是小时候老妈教育的,人可以不吃晚饭,午饭,但必须要吃早饭,曾经在各种又打又骂的训斥中,养成的一个无法轻易改变的饮食习惯。
“诶?大师兄,你等等我呀!”
段小武看见阿贵率先跑了,自己也着急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连脚上的布鞋都没来得及提上,快速冲出了屋子。
至于这声“大师兄”,是昨晚下象棋输了的产物。
说来段小武还是很佩服大师兄智商的,原本以为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人,怎么能当自己的大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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