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拆的过程中又遇到了问题,沃尔沃挖掘机上有些东西必须得用吊车吊起来,像挖掘机后面的配重,整个挖掘机上半部分的车架子。
因为旋转马达跟旋转齿轮肯定有一个是坏的,你就必须得拆开看看。
最终被逼无奈之下,于大为亲自跑到房顶上,给彩钢棚顶开了个大窟窿。
然后用一个五十吨吊车,从上面窟窿把挂钩竖进去,之后再该吊啥吊啥。
吊车师傅在外面啥也看不见,只能人传人的指挥,而且是口口相传,精确到十公分以内。
不然稍有差池,所有修理间都得被吊车刮拉飞,最后只留下瑟瑟发抖的众人。
不过还好,拆卸的结果还是让于大为很满意的,没有出现什么重大事故,最多就是头顶上不用开灯了。
白天的时候,会有一束阳光从上面直射进来。
于大为当时还好心的在上面盖了一层塑料布,他打算等修完车的,再用电焊将上面弄出窟窿的地方重新焊好。
拆卸完成后,于大为开始查看需要更换的配件。
斧子天天缠着于大为给车喷喷漆,于大为最终拗不过这小子,只能答应下来,按照这台车原来的颜色给上漆。
沃尔沃主体的颜色是墨黑色,以及黄色,黄色的油漆好搞,想要完美还原沃尔沃车身的墨黑色可能要费点劲儿,国内的油漆水准还达不到国外那种程度。
于大为快速整理好需要买的配件,然后开始在北方找叶乾老板下面的省市代理去调货。
叶老板的几个大品牌在南方品类很全,但北方却得慢慢找。
不过好在,最终冀州那边能有个市级代理有货,不过这个型号的挖掘机配件全都是串过来的,价格稍微涨了那么一点,不过这个在于大为的接受范围之内。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配件发过来,然后开始一步步重新组装了。
趁这个时间,于大为赶紧去了趟油城,跟几个想要买挖掘机的人约好,最终一天来七个人,买了两台挖掘机,还有下一台大宇勾机。
老日立被一个养车老板看上了,用十六万买走的。
这个价格肯定是虚高了,不过也是因为有其他过来买车人的衬托,再加上老日立确实被斧子保养的很好。
开起来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丝滑。
如果不是这台车很多零部件老化的比较严重了,于大为确实舍不得卖。
不过有聚有散,这台老日立见证了自己一路走到现在,临走之前,于大为给它喂了一顿“饱饭”,把空空的油箱加满了油,也算是对得起这么长时间以来老日立默默的付出了。
于大为回去的时候,找二舅跟三舅吃了顿饭。
齐大肚子,还有四秃子都在,也算是热闹。
如今二舅的事业重心算是全都挪到了油城这边,甚至最后把婚都离了。
二舅原本还想跟家里人一起过个团圆年,可那个原配的二舅妈,从二舅说起要离婚开始,每天都在屯子里搞事情,甚至最后来工地上撒泼打滚。
二舅最终没忍住,彻底去民政局跟对方说了句“拜拜”。
孩子算是二舅的,不过考虑到自己太忙,也就先放到原二舅妈那里。
酒桌上二舅谈起原配妻子的时候没哭,但聊起两个孩子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碰触到了内心最脆弱的部位,再也控制不住痛哭流涕起来。
整个不大的包间里面,全都是二舅的哭声。
于大为也是第一次看到二舅哭的这么伤心,好像是因为两个孩子在二舅面前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认他这个爹,权当他爹死了。
两个小孩儿能这么做,于大为很难不觉得这是那位二舅妈的“功劳”。
三舅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只是陪着自家这位亲二哥喝酒。
隔天于大为离开的时候,还碰到了董明珠,也是他未来的舅妈,两个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于大为便离开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他难免有些唏嘘,重生之后,有些事情就好像画好线的轨迹一样,人生仿佛是看不见的命运在安排着你的一切。
这种感觉,格外清晰。
等回到芦河镇这边,于大为第一件事儿不是回凡凡修理厂,而是去了段大海的厂子。
主要还得是不厌其烦的提醒,防火安全。
他不知道上辈子面粉厂什么时候爆的炸,所以他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