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个少年麻烦了,他居然敢骣骑这等暴躁的骏马,被它甩下来,至少腿断胳膊折的。”
“这就是奇虎容易下虎难啊,上马容易,下马就难喽。”
“这少年是怎么想的,居然敢骑骣马,这是头脑一时发热吗?”
“唉,少年人一时脑子发热,不计后果的冲动害了他啊......咦,不对啊,你们看,他好像在马背上游刃有余啊?”
“他的屁股好像是焊在马背上了,任烈马如何扭腰,甩腚,尥蹶子都无法将他甩下马背。”
“年轻就是好啊!”
“主要是他瘦,身体轻,能贴住马背。”
“你更瘦,你比他更轻,你去贴一个试试?”
“你这不是抬杠吗?”
“抬杠?人家这是天赋。”
“这绝对是天赋......”
“......”
“......”
王一猛左手死死薅住马鬃,屁股就像是被焊在了马背上,右手马鞭不停的落下,抽得银鬃蓝马使出吃奶的力气猛跑乱跳……
铁钼尔和阿雅从最初的惊吓,逐渐变成了欣喜。
终于,银鬃蓝马跑不动了,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打着响鼻,任由王一猛给它套上马笼子,放上马鞍,彻底臣服。
这一场套马从开始到结束,始终惊心动魄,足足斗了有十几分钟,人困马乏。
“真不容易呀,终于被拿下了!”铁钼尔抹掉脸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三人骑马出了马场,乌兰图雅问:“可把我给吓死了一猛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骑骣马?”
在乌兰图雅的印象里,王一猛没有学过骑骣马。
骑骣马,就是骑不带马鞍的马。
骑骣马不难,只要是会骑马的人都会骑骣马。
但骣骑的是连窜带蹦加尥蹶子的驯马,那就真的是太难了,这跟坐过山车时不系安全带,只靠手抓住前座椅的握手没啥区别。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骑的,骑手要有超强的平衡力和勇气,驯这种烈马一旦被甩下来,摔断胳膊腿那都算小事,摔断脖子的常有,所以蒙古有句流传已久的话:不驯烈马非蒙汉。
“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憋着一股劲要降服它,别的什么也不想,所以就上了,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怕的。”
王一猛如实回答,当银鬃蓝马静静站在原地让他套笼子、套马鞍时,他的手和腿都是抖的,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
“当时见你一步跨上马背,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生怕你骑不住被它甩下来,被蹄子踏到哪里都是重伤。”
铁钼尔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还是感到后怕,但同时也暗暗佩服这孩子的那股狠劲儿。
换一般人,真的不敢在马发狂的时候骣骑,搞不好真要出人命的。
出了马场,铁钼尔牵着花马去抵换银鬃蓝马,相当于以旧换新,额外补钱。
场边的蒙古汉子们也对王一猛刚才的勇猛赞不绝口,恭喜他得到了一匹良驹,谁也没想到他瘦弱的身体里,居然能迸发出如此大的能量和勇气。
见王一猛下马后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汉子们哈哈大笑,这就是骑骣马的代价。
那名得到了银鬃枣红马的少年跑过来跟王一猛打招呼:“你刚才的表现太棒了,我想和你做朋友,我叫阿如汗。”
“我叫王一猛!”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抓鹿?”阿如汗兴冲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