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当初世子围堵湿林,横扫林中妖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见到她被那些化形大妖寻到呢?”
鹿野听完,疑惑的问道,这倒是将莫鸠心中的一个疑问说了出来。
夫子动了动胡子,不太确定的说道:“当时元猊山来势汹汹,我未见她,也不敢明确是为何,不过,依我对她的了解,应该是正好碰上了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因为重明鸟这种灵兽气力奇大,能克魑魅魍魉,但也有个不那么光彩的异处,叫做解翮,常会抖落一身羽毛。”
“你们可还记得我说和她有些交情,就是因为帮她做过些小事,那小事就是代她去翁古湿林以外的地方另寻一处更加隐秘的地方藏身,为此,我和金牙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夫子两眼幽幽,回忆起当初被虞娥指使,开石破路,忙碌操劳,心中还有些戚戚。
莫鸠转转眼睛:“为什么要特意寻个藏身之地,难道说解翮之后,实力也会下降?”
“不,她只不过是觉得翎羽掉落太过难看罢了……”夫子语气幽幽,脸色复杂。
一时间,场面悄然安静下来,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莫鸠咳了两声,先打破了冷场,话头一转,开始询问夫子鼠族与鹿群的关系到底如何,为什么金牙会纵容手下的开灵初期鼠妖向自己攻击。
但问来问去,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夫子言称两族并没有什么大仇,甚至可以说在四族中关系要算不错,只是安慰莫鸠可能真的如金牙所说,是个误会,叫他不要往心里去。
莫鸠见夫子都这样发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点了点头,但心中依然存着疑惑,不愿打消自己觉得其中有鬼的想法。
“夫子,现在白额寻到门上,想来他伤势没有恢复完全就急着报仇,定是恨我们到了极点,有这么个宛如厉鬼般飘在身旁的开灵后期,领地是回不去了,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鹿呦开口了,灵动的鹿眼里满是担忧,刚刚回到家时的神经还没完全放松下来,一副心肝又被生生提起。
此话一处,不止夫子,连莫鸠,鹿野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本来,众人计划回到湿林,是想在经历过世子围猎的驱逐,对拼虎族鳄群的重重艰险后,能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但超出莫鸠谋算之外活了下来的白额现在却成了一块心病,不解决他,没有人能真正安稳下来。
沉吟半响,夫子终于开口,语气沉重:“唯今之计,只能是暂避其锋芒了,凭借当初这寻找洞府的交情,虞娥会庇护我们不受白额侵扰,可能,现在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看着夫子沉重的表情,莫鸠心里有些歉意,毕竟,当初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够周全,才会遗漏下这个大患。
怀着些许的郁气,莫鸠转身仔细的打量着这片被迷雾环绕的地界,心中自语,这里就是颠簸路上又一段新的旅居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