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对尹绍道:“走吧!”
他都看到刽子手取出小刀凑上去了。
接下来的画面太过血腥,少儿不宜。
还是别看了吧
二人同时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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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刽子手手持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缓缓地走向赵年。这把刀片曾经沾满了无数生命的鲜血,如今又将继续完成它的使命。
刽子手首先用刀小心翼翼地割掉了赵年的舌头,接着迅速而精准地割断了声带,这两道刀口旨在确保赵年在随后的凌迟过程中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赵年的痛苦达到了极致,他的身体在木柱上剧烈挣扎,尽管如此,却只能发出沉闷无声的哼哼声。
随着两刀下去。
人群中忽然爆发了一阵欢呼声。
欢呼声中还夹杂着哭声!
“苍天有眼啊!”
有人大声呼喊着。
紧接着。
眼看最初的步骤进展顺利。
刽子手毫不留情地开始了割切,刀刃划过赵年的皮肉,发出阵阵“沙沙”声。
从胸部开始,一条条薄如蝉翼的皮肉被削了下来,鲜血不断地涌出,刽子手身边,一个学徒在不断地给这些伤口洒上止血药。
否则,估计赵年被割几百刀,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随着行刑的深入,刽子手沿着臂膀、腿部,系统地切割每一寸肌肉和皮肤。每一次刀刃触及肉体,犯人的身体都会不自控地抽搐,赵年的身体疯狂地挣扎,眼中的恐惧瞬间升级为难以置信的惊恐。
但他发出的,只有沉闷而无力的哽咽声。
尽管已经无法发声,但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和无力的挣扎,清晰地展现了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每一片肉被刽子手片下丢到百姓中。
都会被人哄抢着捡起来。
“这个该死的赵千户!终于遭报应了!我要把肉带回去吃了才解恨!”
事实上。
所有百姓心里,都是这个想法!
赵年被整整割了三天三夜,百姓们也守在这里三天三夜。
直到赵年最终身上露出了大片森森白骨。
刽子手才终于在他的喉咙上抹了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而百姓们,也在嚎啕大哭中散去了。
兖州。
鲁王府。
朱檀返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兖州、青州和安东卫自查军士数量和军屯情况!
凡是军屯数目不对,军户逃亡过多,存在问题的,一律问罪!
兖州和青州,共有卫所军士一万八千人。
加上安东卫的六千人。
最终的检查结果让朱檀也有些惊讶。
所有卫所都或多或少有问题!
现在已经将兖州卫、青州卫以及安东卫的指挥使全部问罪拿下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下面的副指挥使也有问题!
目前看,这么多卫所,几乎要陷入群龙无首的状况了!
应天。
紫禁城。
宣政殿。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奏报,浓眉紧锁。
“混账!一群混账!这些卫所,竟然糜烂至如此地步!
兖州卫、青州卫不过设立五年,安东卫更是仅仅设立才两年!
竟然全都出问题了!
若不是老十调查,咱还不知道!”
朱标闻言忍不住苦笑。
父皇到底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大方!
虽然口中大大方方,将兖州、青州的全部权力都交给了十弟。
但暗地里,锦衣卫的精干力量几乎将这两个地方全都渗透便了!
如今可以说,十弟的所作所为,在父皇眼里,都是透明的!
所以,鲁王藩的卫所出了问题,才会如此快就传到了应天。
朱元璋皱眉道:“看来,咱一直关注官场,却忘了卫所了!
鲁王藩设立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多问题,全国各地的卫所岂不是更加糜烂!”
说着。
朱元璋背过双手。
有些焦躁的在大殿中走来走去。
朱标看在眼里,知道这是父皇快要发飙的前兆。
以往的几次大案,父皇也是在反复踱步许久后,才断然下令处置的。
“父皇,卫所牵涉兵戈!跟处置官员到底还是不同的.
锦衣卫那份奏报,儿臣也看到了,虽然十弟机敏,发现了问题,但现在也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若是将这些卫所指挥使全部依律处置,明正典刑,接下来整个鲁王藩可就没有可用之人统御这些军士了!
可若是对他们不加处置,却又没有办法对朝廷律令交代!
何况若是不处置他们的话,十弟的威信也会受损.”
朱标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醒。
朱元璋有些焦躁地摆摆手,道:“咱知道!”
毕竟是马上天子出身,朱元璋对军事的认识还是很清醒的。
地方官员出了问题,处死便是。
哪怕拉来个老百姓让他坐在这个官位上,也不会影响官府的正常运转。
毕竟,整个官府的运转主要都是在靠地方上的吏去做事。
只要这些专业的人不出问题,那么官府的正常运转就可以得到保障,杀谁都没有关系。
但各地卫所就不同了。
如果大明各处的卫所,都如鲁王藩的一样,全都出了问题。
到时候,不但指挥使和副指挥使要担责,包括底下受了好处的军官也要担责!
按照大明朝贪污60两就要处死的标准,只怕这些人的性命一个也留不下。
到时候,岂不是全天下的卫所都要瞬间失去长官?
统率军队可不像做官,谁上都行!
能被提拔到指挥使一档的人,要么有统领士兵的才能,要么就是军队的战力中坚!
将这些人杀了无异于自毁长城。
到时候大明军队的战力都要掉一大截。
更何况,那么多军士失去控制,只怕天下都要大乱了!
想来想去,朱元璋有些无奈地摆摆手。
“命汤和领五军都督府查一下应天和凤阳周围的卫所!发现问题的,一律严惩不贷!
这天下太大了,咱只能确保京城周边不出乱子!”
朱标微微一笑。
父皇能这样想再好不过。
朱元璋看向朱标,忍不住问道:“太子,你现在若是老十,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朱标苦笑一声,道:“只能隐忍!对这些人严加申斥,甚至降级留用!总不能真的全杀了吧?”
朱元璋叹口气。
“没错!便是换了咱,也只能如此!根本无解!”
朱标笑笑,道:“估计十弟最终权衡过后,也会这么做!”
朱元璋摇摇头。
“这一点咱倒不确定!毕竟老十做事情,天马行空不着痕迹!便是真的有什么惊人之举,也未必不可能!”
朱标笑道:“若是十弟有更好的办法,岂不更好?”
朱元璋叹口气,道:“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咱不知道!
但这小子做事情总是让咱提心吊胆的!
每每看到他做事,咱心里就总在想这句话!”
朱标忍不住好奇道:“什么话?”
朱元璋怨念道:“予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
朱标愣了愣。
随后反应过来。
忍不住哑然失笑!
父皇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本就是淮右的一个普通百姓,得了天下已经是侥天之幸。
潜台词就是自己能得到这么多,已经是赢麻了,便是再失去也没什么可惜的。
而放在这里,就有意思了。
分明是说,朱檀做下的事情,经常会让老朱觉得,自己可能会失了天下!
朱元璋无奈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太老实的孩子成不得才!
咱倒要看看老十最后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朱标苦笑道:“卫所不是小事,父皇还是谨慎些好!”
朱元璋点点头,道:“咱会让北平和南直隶密切关注山东的事情的!
何况如今咱安排的锦衣卫人数也不少!若是真的有了问题,他们也会灵机决断帮一帮老十!”
朱标笑道:“说不定咱们都是杞人忧天了呢!没准十弟也未必会真的惩治这些卫所指挥使!”
朱元璋有些期待道:“咱倒是盼着他能将这些指挥使通通砍了!然后走出一条全新的治军路子来!
到时候,咱也可以跟老十学学!呵呵.”
朱标跟着笑道:“父皇若是这样说,儿臣倒也愿意期待一下!”
兖州。
刑场。
此时。
依次树立了数十个架子。
每一个架子上面都挂着人!
此时都被除去了衣衫,满脸惊慌失措!
兖州府的百姓们都已接到了通知。
鲁王藩内的卫所指挥使被一扫而空!
悉数送上了刑场!
全部都被处以极刑!
另一边。
锦衣卫的探子快马加鞭,正在拼命赶往应天的路上!
鲁王疯了!
他竟然不顾鲁王藩内所有卫所的稳定,将这些指挥使乃至副使,甚至更下一级军官,全部处以了极刑!
另一边。
鲁王府。
武定侯郭英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朱檀面前急的团团转!
“檀儿!这些指挥使你不能杀!若是将他们杀了,那些卫所的军士谁来统领?”
一边说着。
郭英一边忍不住抱怨道:“好,就算你将那些指挥使全都杀了,副使你总得留下吧?
副使你也杀了!
副使之下的千户总得留下几个吧?
他们虽然没有统管卫所的能力,但起码能帮你维持一下秩序!结果你连千户也杀的差不多了!
你想干什么?想让兖州和青州地面乱成一团吗?”
朱檀笑笑,道:“舅舅担心的是那些卫所失去控制?”
郭英皱眉道:“当然是!这些军士虽然平日看起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事实上他们平时干的事情也都是种地而已!
但他们可不纯是农民!军户军户!
他们先要是军人,然后才是百姓!
你这样将领头的全都杀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真是鲁莽!”
朱檀闻言,微微一笑道:“舅舅不必担心卫所兵会作乱!我已经将他们全都遣散了!”
“什么!?”
郭英闻言,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