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心中暗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下一道题目,却发现难度更高了: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try{ggauto();} catch(ex){}
“这不是韩信点兵的故事吗?”
张铁柱一眼就认出了这道题的来历。
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开始仔细思考解题思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一些考生抓耳挠腮,却始终无法下笔;一些考生则奋笔疾书,却写得满头大汗。
张铁柱笔走龙蛇,那些在他眼中复杂难解的算术题,竟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松。
什么“百鸡问题”、“盈不足术”、“韩信点兵”,在他笔下都迎刃而解。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当考官宣布考试结束时,张铁柱还意犹未尽。
他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走出考场,张铁柱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母亲,他快步走了过去。
“铁柱啊,怎么样?这文试难不难?”
张母一把拉住张铁柱的手,急切地问道,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娘,你放心吧,这次的题目一点都不难,我都会做!”
张铁柱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不想让母亲再为他担心。
“真的?铁柱,你可别骗娘啊!”
张母显然不太相信,毕竟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水平她可是清楚得很。
“当然是真的,娘,我啥时候骗过你?”
张铁柱信誓旦旦地说道。
就在这时,几个跟张铁柱同场的考生从考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瘦高个的考生斜着眼看着张铁柱,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这不是咱们张大才子吗?怎么,这次文试又考了多少分啊?不会又是零蛋吧?哈哈!”
“就是,就他那熊样,前面武试的时候,射箭射到树上去,跑起来跟头猪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文试考得好,真是笑死人了!”
另一个矮胖的考生也跟着起哄道。
“可不是嘛,我亲眼看到,这小子连字都写不明白,试卷上全是鬼画符,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玩意儿!”
瘦高个考生一脸嘲讽地说道。
“你们……”张铁柱顿时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铁柱,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张母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抓住张铁柱的手臂,语气颤抖地问道。
“娘,你别听他们胡说,我……”
张铁柱刚想解释,却被瘦高个考生打断了:“哎哟,张大才子,我们可没胡说,不信你自己说,你认识几个字啊?”
张铁柱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哈哈,看吧,连话都不敢说了,我看他这次肯定又是考砸了!”
瘦高个考生得意洋洋地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仿佛张铁柱是什么怪物一般。
张母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无力地松开了张铁柱的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张铁柱看着母亲失落的神情,心中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让母亲失望了。
“娘,我们回去吧。”
张铁柱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搀扶着母亲,默默地离开了考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回到村里,村民们看到他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考试结果。
“铁柱啊,考得怎么样?是不是高中了?”
“这次的考题难不难啊?你小子可得给咱们村争光啊!”
面对村民们的询问,张铁柱只能报以苦笑,而张母则是一言不发,低着头,仿佛是在躲避着什么。
“哎哟,张大婶,你就别指望你家铁柱了,我看他这次悬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村民说道。
“可不是嘛,我听说这次考试可难了,就连镇上私塾的秀才都未必能考过,更别说铁柱这孩子了!”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我早就说过了,铁柱这孩子不是读书的料,你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干粗活的命,还非要来参加什么考试,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回到家,张母一言不发,直接钻进了厨房,草草地热了两个窝头,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张铁柱心里难受,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了,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几声狗吠偶尔打破夜的宁静。
张铁柱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村民们嘲讽的话语和母亲落寞的神情。
“唉……”
他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突然,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好奇地走到门边,轻轻推开房门,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母亲正坐在床边,借着昏暗的油灯,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什么。
“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张铁柱走到母亲身边,轻声问道。
张母抬起头,看着张铁柱,眼中满是慈爱和无奈:“铁柱啊,娘没事,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娘,您别缝了,早点休息吧。”
张铁柱看到母亲眼角的皱纹和头上新添的白发,心中一阵酸楚。
“铁柱啊,娘不累,娘得给你攒点钱,好给你娶媳妇啊。”张母说着,又低下头,继续缝补着手里的东西。
“娘,您别说了,我……”张铁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铁柱啊,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这考试的事情,强求不来。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娘已经托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是隔壁村的翠花,那姑娘长得俊俏,又能干,你要是能娶了她,娘也就放心了。”
“娘,我……”
“铁柱啊,娘知道你孝顺,但是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娘都安排好了。”
张母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色肚兜,做工精美,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娘……”张铁柱看着那件肚兜,心中五味杂陈。
“铁柱啊,娘老了,指不定哪天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的,娘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张母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娘,您别说了,我明日就去码头找活计,好好赚钱,给您养老。”
张铁柱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