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东海的战事是由狐族挑起,那么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种种诡异之事,那么自然是与狐族脱不了干糸了。」卓君临一声长叹:「就这样的生灵,如果真的成了这一方小世界的主宰,必然会再次挑起不必要的争端。到那个时候,将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命丧于狐族之手。又将会有多少的生灵,从此将生存于万劫不复之间。而那一切根源,其实与前辈都脱不了干糸。」
「那与老夫何干?」白发老人脸色不由一黑:「无论狐族怎么做,都与老夫毫无干糸。」
「前辈乃是超然于上的存在,自欺欺人的道理自然是应当懂的吧!」卓君临一声苦笑:「事情到底与前辈有没有关糸,别人不清楚,难道前辈也不清楚的吗?若是没有前辈的允许,狐族又岂敢有这等胆量来与世间众生为敌?没有前辈在背后替狐族撑腰,只怕狐族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又岂会还有祸害世间的机会。」
说话之间,卓君临的眼眸之间不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白发老人脸色一变再变,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古怪。
听卓君临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
自已的头上吗?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白发老人都觉得实在有些古怪,自已也算得上是老谋深算,但在卓君临的面前,现在白发老人总觉得自已有些太委屈了。
这么多年以来,白发老人就没有遇到这种令人无语的事情。
「前辈,这些事情我总觉得您老介入的太过。」卓君临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狐族原本在黑水之畔生生的好好的,也正是因为前辈的出现,才让狐族有了野心,才挑起了这一场腥风血雨。」
「此事与老夫何干
?」
白发老人现在只恨不得当场拧下卓君临的脖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就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明明那些与自已毫无关糸的事情,现在却被卓君临全部推到了自已头上。而且还是那种在坑了自已一把之后,还贱贱的问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那种。如果是以往白发老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卓君临这个家伙当场抹杀。
然而,那怕是现在白发老人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但白发老人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动卓君临的时候。
一但这个时候动了卓君临一根汗毛,就等同于坐实了自已在背后替狐族撑腰的事情,更会让他们处于被动之中。这样的情况,反而只会让白发老人给人落下口头,将来就算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也根本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
可是,就这么被卓君临强行栽
脏,却也并不是白发老人一惯的作风,,,,,,
是以,白发老人现在也不由觉得有些左右为难。
甚至现在这种时候,白发老人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要懵圈了,,,,,,
明明自已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替别人背锅不成?
这种事情,以前白发老人可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背锅,也只有别人替自已背锅的份,,,,,,
寒风凛烈。
然而在寒风之中,妖主的一道身影却是那样的狐独,在冷风之中独自一人走上了雷隐山。
原本以妖主的修为,天地之间任何一处都将只需要一念之间便可到达。可是这一次妖主却偏偏一步一步走上雷隐山,而且现在妖主行走的并不快,每一步踏足之后,雪地上都留下了一道脚印。
似乎妖主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已现在在做什么。
速度并不快,甚至每走一步,妖主都似是要付出很大的力气一样。
本来得知妖主即将上山,盟军一方许多生灵都想陪着妖主一起上山。可是对于盟军众多强者的好意,妖主却是全部都拒绝了。
这一次,妖主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去了断曾经与狐族之间的那些渊源。
那些本来就不曾存在过的恩恩怨怨,或许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在最终的大战来临之前,解决双方曾经的一些旧事。
当妖主行至雷隐山辕门之前时,狐族将士都不由如临大敌。
虽然彼此现在都是属于敌对关糸
,但妖主的一身修为战力却仍是许多狐族将士的阴影。曾经杀得狐族血流成河,将狐族上下赶到黑水之畔的,妖主都是绝对的主力。如今妖主突然到访,又如何能不让狐族的将士万分紧张?
要知道单凭妖主一人之力,更足以横扫狐族。
若是这个时候妖主突然发难,只怕整个狐族都有可能会承受灭顶之灾。对于狐族上下来说,这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妖主比起盟军的所有将士加起来都要更加的可怕。
「戒备,戒备。」
不断的有狐族将士在怒吼,不断的有将士在大声呼喝。
甚至现在这种时候,狐族上下立时乱成一团。
对于突然出现的妖主,所有的狐族将士都不由慌乱了起来。
除了那些迅速去向狐族高层禀报的将士,其他的将士全部都紧张万分,生怕这个时候妖主突然发难,以他们现在的这点儿力量,根本就没有抵挡妖主的本钱。
「万妖城妖主,前来拜山。」
对于狐族将士的反应,妖主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一般,这时候反而站在山门长声叹道:「狐族的旧识,可否出来一见
。」
声音直冲九霄,整个天地之间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然而,狐族之中并没有任何生灵回应,许多狐族的强者接连冲出,将雷隐山上下守的泄泄不通,各自眼眸之间都不满是敌人,只似是恨不能将妖主生吞活剥一般。
…。。
这样的情况,妖主却并
没有半分怒意。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已的预料之中,又仿佛一切都不曾有半点变化一般。
自始至终,妖主的神情都是那样的平静。
「看来狐族并不欢迎本座啊!」妖主一声长叹:「这次前来,本座只是想要和狐族的旧识叙旧而已。即然狐族上下都不欢迎,那么本座算是白来,这就告辞。」
众多狐族强者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接话。
妖主可是这一方世界的主宰,身份地位还要在狐主狐祖之上,这些狐族强者虽然都是狐族之中的中流砥柱,可是仍然却没有与妖主对话的资格,这时候那怕是妖主已然开口,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敢接话。
仿佛这世间的所有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糸一般。
「即然如此,本座这就走了。」
说完这句话,妖主直接掉头就走。
众多狐族强者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是谁都说不出半句话来,这时候那怕妖主的做法古怪,却是谁都知道自已根本没有开口的资格。
「且慢。」
就在妖主转身走了几步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即然来了,那便是客。狐族虽然久居苦寒之地,但这礼仪多少还是懂得的些的,妖主即然是来找狐族旧识叙旧,不知老夫是否在列?」
「老祖。」
狐族上下急忙行礼,一个个满是紧张。
自从大战爆发之后,狐祖就极少露面。
但是狐族在狐族将士的心中,地位却从来都不
曾有半点动摇,这时候见到狐祖现身,所有的将士都不由面露喜欢。
像妖主这种存在,也只有狐族这样的存在才有资格平等对话。
至于如何对待妖主,狐祖也是可能做的了主的。
「诸位都是我们狐族的铁血将士,面对妖主这种存在都能坦然面对,老夫很欣慰。」狐祖一声长叹:「妖主,你可愿与老祖叙旧?」
「即然是来叙旧,那么只要是本谁的故旧,自然是谁都可能。」妖主一声长笑:「只是狐祖向来都不喜过问狐族的锁碎杂事,不想这一次却主动露面,到底是传说有误,还是本座的面子大,竟然能请得动狐祖这样的存在露面?」
「妖主说笑了,世间谁人不知如今妖主乃是这一方小世界的主宰,老夫能与妖主一叙,也是老夫三生有幸。」狐祖轻叹:「难得妖主还知道曾与狐族有些渊源,若是妖主真的念及旧情的话,那么是否可以听老夫一言?」
「原闻其详。」
「狐族如今已是众矢之的,必将与盟军生死相向。」狐祖一声长叹:「若是妖主还能记得往昔的旧情,何不暂且放下与狐族之间的那些私怨。等到狐族的大劫过后,老夫必然会给妖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妖主却是摇头苦笑:「狐族所做的事情,终将为自已的过往付出代价而已。盟军的事情本座做不了主,除非狐族上下全部被斩尽杀
绝,否则只怕这份仇怨,终究是无法让那些受到狐族欺辱的生灵接受不了。」
声音,很冷。
冷的就像是这雷隐山极端的天气,似乎是能把人冻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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