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洋黑暗一片,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只有静谧。
甲板上人影晃动,没人睡得着,都在为白天见到的船下巨大阴影而恐惧。
房间内灯光明亮,白墨撑着下巴,看着这面前桌上两样东西。
一个是令牌,另一个也是。
清理绿石公会,收缴战利品后,白墨只要了阴阳脸困住他的那个石牌。
在拿到手里的第一眼,他就觉得熟悉。
现在将韩寂给他的氐令牌与这个背后也刻着一个古朴小篆的石牌放在一起,就能够看到,两块牌子形制其实是一模一样。
只是一块暗黄,一块白金。
白金色的背面小篆他不认识,不过二者有联系还是看得出的,应该都是某种图腾或者强大生物做的。
‘这又是个什么字,又是什么东西做的。’
白墨将那白金色令牌拿起,细细摩挲,感觉像是骨制品,暗暗揣测,但两块令牌放一起也没起到什么反应。
他想起阴阳脸对这令牌的使用方式,便也尝试空间系魔能度入其中,除了发现令牌闪亮了一下,便没有其他反应。
于是他又换了其他系魔能,皆是无用。
“难道必须要光系的?”白墨微微挑眉,若是这样,那这令牌于他而言只有个线索和指引之用。
‘不过,既然这块白金令能用,这块氐字令岂不是也可以?总不会都只有光系法师能用吧。’
心下暗附一句,白墨将暗黄色氐字令拿起,韩寂给他的时候,只说与图腾有关,那些记录研究它的资料上也没写这东西是件魔器。
因此他一直没有用魔能试过,毕竟是古物,冒然度入魔能,很可能会有损坏。
令牌颜色偏近土系,那块白金令也是只有光系才能驱使,白墨便先将土系魔能渡入其中。
嗡嗡!
土系魔能刚进入,白墨就感觉手中令牌一震,意念也随着魔能进入其中,感应到自己土系魔能的变化,似乎附带上了心灵系的力量。
于此同时,他还看到令牌上那个‘氐’字一点点不均匀的亮起暗金色光点,很像魔法星图的排列方式。
当第四十九颗光斑亮起,一股福至心灵的感受让白墨吐出四个字,
“砂之守护!”
随着这四个字吐出,便见手中令牌忽然散开,化作细细密密的细砂,围绕在白墨身边,轻盈灵动,好似有自己的思想。
白墨微微挑眉,并没有感受到法师施法时,那种与自己魔法的联系。
他走了几步,发现这些细碎的几不可见的细砂也随着他走动缓舞移动。
打出一道风刃,发现并没有被这些细砂挡住,于是他唤出风灵试验了下。
发现一旦有从外界袭来的攻击,这守护细砂会自己凝结成岩盾挡住。
但覆盖面积大一些的毁灭,比如风盘,这些细砂就不能挡住,它的最大抵挡面积就是三米。
防御力和他自己使用中阶石盾参差不多,应该可以随着修为提升改变成高阶级别防御,对付雷电,刺客等法师倒是不错。
这就是一个固定魔法。
看了眼白金令牌,先来里面的固定魔法就是那个光之囚牢了。
试验完,白墨陷入修炼之中。
抵达扶桑,应付完海关人员的无聊检查,他们因为身份不明,无法去五星级酒店房间接听半夜打来的按摩电话。
只得来到半山上的寺庙暂住一晚。
闫明寺。
一行人安顿好,便各自散去。
白墨找来牧奴娇,打算去山下逛逛。
“你怎么有心情出来逛,不管着他们?”牧奴娇道。
“难得出来,在庙里面待着有什么好,不如去尝尝这里哪有好吃的。”
白墨拉着她,无视一边满脸害怕的花姑娘,三两下就来到山下城市。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牧奴娇随口说着,眼睛却是打量着周围街道,和国内比起来倒是没太大差别,只是干净些,以及广告牌,商户店名,装璜上带来的细微差异,组合在一起告诉她,这里是扶桑。
说来,她以前一直在修炼与学习的路上,虽然家世不错,但却一直没有去过那里玩。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白墨提议。
“你想做什么?”牧奴娇一脸警惕,她才不信远渡重洋过来,这个人就为了看一场电影。
“不做什么,听说这边的电影和国内不一样。”
“先去尝尝那家河豚拉面吧,然后去居酒屋看看。”牧奴娇说着,却迎面见到一个熟悉身影。
“你们也下来购物?”蒋少絮脸上泛起明媚笑容。
“差不多,我们下来逛逛,体会一下异域美食。”牧奴娇笑了笑。
“是嘛,加一个呗,我听说这里有家店很好吃,我请客!”蒋少絮眼睛亮了亮。
“可以。”牧奴娇点点头,于是两个女生便聊一块儿去了,白墨被晾在一边。
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到了蒋少絮说的那个店,一边等上菜,白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二人从化妆聊到扶桑传说故事。
都是蒋少絮在说,牧奴娇对扶桑并不了解。
“传闻扶桑多亡魂,还一个比一个漂亮,专门找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尤其是那种有女朋友的,她们最喜欢,娇娇,你可要看紧了!库库库~”
蒋少絮本是想说个恐怖点的,但说完自己没忍住发出了笑声。
“你就瞎说!”牧奴娇没好气轻拍了她一下,“扶桑哪有这样的亡魂!?”
“你还别不信,我听我爷爷说的。”
蒋少絮将自己嘴角压下去,显得正经一些,
“扶桑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亡魂,他们就喜欢让人类感受到痛苦,喜欢人类怨毒的样子,还精通变化,说不定你遇到的某个扫地的,某个路过的职场精英,某个服务生,就是亡魂变的!”
“女士先生,你们的餐品来了。”正巧这时,服务生端着餐盘进来,牧奴娇还没怎么样,蒋少絮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
“谢谢。”白墨道了声谢谢,目视其将餐点放好,才笑了一句,“怕鬼还讲这些?”
“我只是被她突然出现吓到了。“蒋少絮撇了撇嘴,用食物转移自己的尴尬,“开动吧,看起来不错。”
“你还挺了解这些传闻故事的。”牧奴娇道。
“那当然,我经常听我哥哥说,家里老一辈也有很多件事,都是在他们那里打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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