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光将他的脸在黑暗中照亮,身边传来响动,而后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
“起来,你压着我头发了。”
“醒了,你吃什么?”白墨整个人都从床上浮起来。
“粥”
于是白墨买了两份白粥,丁雨眠吃不惯有味道的粥,又买了些酸萝卜,再点了两笼虾饺,两笼包子,两份奶茶。
而后洗脸刷牙,来了个早安吻解解馋。
在脑海里控制不住想先用泡面对付一下算求之时,外卖到了。
所谓饱暖思那啥,院子里的光影被黑暗淹没,白墨开门拿了外卖,转眼一天就过去。
“艾图图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好。”
饭毕,丁雨眠眼见白墨眼神又开始不对,幽幽的道。
“嗯?怎么了?”白墨瞄了一眼手机网店里的套装,一边打量着雨眠身材,闻言一怔。
“不知道,我问过,她不说,你去看看吧。”
“怎么还把人往外推?!”
“疯了一天,都没修炼,你今天还来。”
丁雨眠斜了一眼他,正好见到他手机界面上的看上去很神圣,偏偏又显得瑟瑟的宫廷礼服,怎么想也不是正常场合穿的东西。
“变态!”
白墨脸色不变,将这个加入购物车,“我看你昨天那件古装衣服破了,给你买一个新衣服,怎么就变态了。”
“坏了不是更好,某个人看上去挺兴奋的。”
脸色一僵,白墨转而道,“霍坨说我的东西他打好了,我去看看。”
金源公寓
艾图图今天化了妆,让有些稚嫩可爱的面孔变得庄重成熟了一些,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和同色阔腿裤,她的腿不及牧奴娇细长匀称,却极有肉感。
在玄关处换上平底帆布鞋,提上柜子上买好的花篮,转身,手向着门伸去。
却听咔哒一声,看上去坚硬厚重的红木门向外打开。
艾图图眼神一懵,就见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见到这个人,她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
“这是要出去?”
“昂。”艾图图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才道,“顾翰老师不是说你要归队么?”
“这么久不见,来抱一个。”白墨一笑,没先回她话,而是张开双臂上前一步就将其抱住。
衬衫的布料并不是那种平滑而略微坚硬的,反而很柔软,再加上看在胸膛上的一对厚厚的软绒团子,让白墨觉着自己抱着一个温热柔软的天鹅绒抱枕。
感受到坚硬的胸膛,还有白墨怀抱里的热气,身体上越来越收紧的臂膀,艾图图耳朵越来越红。
一瞬间各种电影剧情姿势在脑海里上演,高速的推演让她头顶似乎冒出缕缕白气,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幸好手上的花篮让她想起自己今天还有正事,脑袋顿时一清,伸手将白墨往外推,最终娇声道:
“哎呀不可以,太快了!而且今天我有事!!”
白墨:?
将手松开,白墨看着怀里耳朵要滴出血来的艾图图,有些没搞懂她在想什么,“什么不可以?”
“没,我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
艾图图睁大眼睛,故作蛮横的瞪着白墨,心里却在暗暗决定再也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哦,我过几天才会归队。”
白墨也没在意她转移话题,这个憨憨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看了眼她手中的花篮,都是黄花,还有些祭品。便问:
“这是要去墓园?”
“嗯!”艾图图将门关上,瞅了眼白墨,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要不要一起.”
“好。”白墨点头,同她往外走,却是隐约明白她这几天心情欠佳的原因。
清平园
笔直的柏油路盘绕过小小山丘,两个人抬步走在林间,片片叶子在地上点缀。
一个个小小的墓碑错落,又显得井然有序。
这里没什么人,空气清新,距离明珠学府,倒是不太远。
进入其中还需要检查,守墓人是一对高阶,可以被安葬在这里的,倒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血洒疆场的军法师。
跟着艾图图,二人在一处并不显得很出奇的地方停下,白墨看着她在一处矮矮的墓碑前站定,便也在左近站定。
墓碑上有张遗相,是一位面貌和艾图图有八分像的年轻女子,穿着笔挺正装,气质严整。
看了眼碑铭:牧华沂
“妈,我来看你了,还带了个男人。”艾图图在墓碑前跪下,将花篮中的东西摆好,絮絮叨叨的说:
“您看看吧,要是不满意,抽个时间出来把他调教一下,记得别弄死.”
白墨一头黑线,接着就听艾图图开始讲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些事情。
听着听着,他也稍微明白,艾图图作为艾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为何会生活在魔都。
全因她的母亲安葬在这里,艾图图舍不得,就一直在魔都生活,而她母亲正好是牧家人,倒是因此和牧奴娇关系极好。
她的母亲生前是超阶,实力可以说很强了,因为执行任务战死。艾图图不爱修炼,固然有家族放任的原因,或许也和这个脱不开关系。
白墨观察了一下图图的状态,极度悲伤谈不上,只是有些哀恸,如同是闲话家常一般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