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厉九川疑惑又震惊的眼神,屠子不由得详细解释。
“殿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将军不在的情况下,自己人把主事干掉了,那他就得去当主事,毕竟主事都是最强的那个,无论内斗再怎么激烈,我们始终都奉行弱肉强食。”
屠子想当然地认为这是权力争斗的结果,事实上游山城这边的山神殿幽天部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也习以为常。
“所以你们把山神殿的权力就这么交给我?”厉九川拧着眉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最好的法子,毕竟人都是自私护短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心疼,那干脆就让它是你的,你不就得保护它了嘛。”屠子简单通俗地道。
这么一想的话,厉九川觉得还真是如此,而且还相当高明。
只要是山神殿的自己人,无论他们怎么争夺权力,都只私下里争斗,不损害山神殿利益,甚至为了殿里带给他们的好处而费尽心思,这就够了。
当然,如果权力的把持者想损害山神殿本身,也一定有相关的应对方法。
厉九川猜测,八成是派几位什么将军把出事的地方荡平。
“那……现在游山城这边能调动多少人?”厉九川抚过书页,试探着问道。
“城内外三百里内,两百七十五位传承者、两千四百五十六个凡人,等候您的差遣。”屠子张口便道。
厉九川深深地看他一眼,“你叫什么?”
“魏乌。”
“好,魏乌。传我号令,封锁游山城,任何人都不许放出去。如有额外人手,调查元家、赵家、齐家勾结王母教的证据,一旦找到铁证,可以直接杀死世家传承者。”
“大人,要以任务的形式发布,还是以命令形式?前者所得遗玉归他们自己所有,后者要上交五成给殿里。”
“自然是命令,强制命令,不过遗玉不必上交,都归他们。”
“是。”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利益永远都是第一驱动力。
虽然屠子领了命,但厉九川并未放在心上,无论可信不可信,朝贺麾下的甲士才是重中之重。
刚离开肉铺,对面路上突然跑来一个急匆匆的甲士。
“大人!”那甲士正是赵青。
“你怎么出来了?朝子安呢?”厉九川皱起眉头,街道里回荡起孩童的稚嫩嗓音。
“少府主已经送去城主大人那边了,方才听见城北传来响动,属下特来支援大人。”
厉九川取出一块玉牌丢给他,“正好,我这有事需要你去忙。趁着现在城门还没打开,拿着去找朝贺留在城中的甲士,让他们封城,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若有传承者欲要出城,劝阻不听可直接击杀。”
“是!”赵青跪地领命。
厉九川脚步不停地赶往元氏,这家跟城主府靠得较近,不知道还藏着多少王母教的人。
但也不会太强,毕竟堂主执事专程跑到吴家开祭坛大会都被一锅端了,剩下的顶多就是些执事。
说起来,那个白色的蛋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清楚,自己有点着急就全弄碎变成遗玉了,忘了留一颗。
厉九川踩着一家饭馆放在门口的水缸跃上屋脊,依次跳上鳞次栉比楼阁,攀到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