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想见安大人,把头发梳到最整齐,然后在府里绕一圈,她保准会歇在你脑袋上。”
“可惜谁也没有宗大人头发梳得整齐。”
“是啊是啊。”
……
……
海事府。
“凭什么不让走?”孩童漆黑的眼睛盯着面前掌士。
“因为他是疑犯。”许攸翘着腿饮茶,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可以走,爱去哪儿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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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九川一行到了府里便分开了,厉九禾跟着押解胖子二人的掌士去录案,厉九川和赵青则被从头到尾检查了一次污秽程度,顺便疗伤,但离开之际,赵青却被扣押了。
“他是我的仆役。”厉九川上前一步,却被两个府中侍卫阻拦。
府中侍卫地位等同甲士,亦分为五等,只是防御不及甲士坚韧,战斗不如掌士强大,通常配给掌士做随从。
“他不是你仆役,传承朱厌,与天宫有染,还跟冥狱那些人有牵连,是疑犯。”许攸阴柔地重复,弯起的眼睛一点笑意也无。
“你放屁!我还怀疑你也是天宫的走狗呢?骄虫传承难道不该抓起来吗?!”厉九川可没忘记当初渭水湖越狱时这人跟莫予吵架互骂的话,这两人背后肯定都有故事。
“休要对大人无礼!”府中侍卫呵斥一声,将厉九川往外推。
孩童纹丝不动,哪怕两个侍卫涨红了脸,他脚下也未偏半厘。
“住手。”许攸看够了戏才不慌不忙地喊停二人,“他可是预备掌士,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成为我的同僚,你们可得知法懂礼。”
两人应是,又站回原位。
一股子邪火冲上胸膛,但海事府不是轻易能动手的地方,厉九川只能强压火气。
“赵青是游山城人,身世清白,我和秦瀚海秦掌士来京时,途中经过白夜村,他是在那里误得传承,秦掌士也可作证,他并非天宫之人。后来蔺家到处乱抓人,将他当作天宫堂主压入海牢,是我趁乱时让他离开的,什么冥狱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是吗?那你去找秦掌士证明吧。”许攸下了逐客令,厉九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什么?竟然有掌士袭杀你们?”秦瀚海满脸不解,“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大人!重点不是这里,我的人被许攸扣押了,他非得说是疑犯,不肯放人。”厉九川压住不耐之色,再次提醒道。
“这……赵青那传承本身的确有些来历不明,厉九禾不是也回来了吗?让她去说说,肯定给放。”秦瀚海眼神游移道。
“……”
厉九川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盯着他,“秦大人,九禾她去录案供证,处置两个袭杀同僚的叛徒,一时半会回不来,您能帮帮忙吗?我欠您一个人情。”
秦瀚海沉默片刻,不再避开他的眼睛,“我和许攸也不甚对付,恐怕去了也是徒增烦恼,他是四等掌士,有生杀之权……而且,赵青是否清白并不重要,他只怕是盯上朱厌传承了。”
孩童闻言站了一会,转身准备离开。
也许是看他孤零零的模样于心不忍,秦瀚海轻咳一声提醒道:“九川啊,最近兆阳局势很乱,不少人都蠢蠢欲动,海事府又被鬼祸牵制,你最好待在书院别乱跑,赵青他……吉人自有天相,也许就没事呢?
万一……万一他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还是去找厉九禾吧,看在她廿三战的奉献上,没人会不给面子。”
“到底什么是廿三战?”厉九川忽然回过头。
“……”
秦瀚海叹气道:“是决定天下传承局势之战,整个大乐百姓的安危,都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