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顺利跑到敌人跟前,至少说明正面的陷阱圈套数量很少,甚至没有。
蓝迪抬手止住了副官,“不急!他自己都承认了这处战场陷阱四伏,我看正面不会像我们看到的这样平静,而且根据事先哨探的敌情,他们还有一支步兵始终没有出现,我怀疑他们就伏击在两翼的密林中。”
“杰弗瑞!杰弗瑞在哪儿?”蓝迪扭头朝身后的人群中喊了两嗓子。
“伯爵大人,杰弗瑞男爵带兵在右翼护卫。”副官答了蓝迪一句。
“谁让他去侧翼防护的?我们是进攻方,不需要他去防护侧翼,把杰弗瑞给我调来。”蓝迪知道那个胆小的边疆男爵根本不敢再次面对这位曾经将他蹂躏得支离破碎的劲敌。
过了半天,副官将行动猥猥琐琐的比尔腾堡领主边疆男爵杰弗瑞带了过来。
“杰弗瑞,你还认得对面那面纹章旗帜吧?”蓝迪语带轻蔑。
杰弗瑞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缓坡下的那支军队,立刻又收了回来,“伯爵~伯爵大人,认识。”
“三年前他让你成为了贵族口中的笑柄,现在敌人就在你面前,我给你一个找回荣誉的机会。”
杰弗瑞是被那面纹章旗给打怕了的,他是真的不愿去招惹对方,“伯爵大人,我~我这个~手下仅有不到百人,还都是农兵~冲上去也破不了敌阵~”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软蛋!谁让你冲阵了?看见豁口右侧的那片密林没有?带着你的人给我绕到密林中探看一番。立刻去!”蓝迪伯爵大吼了一句。
杰弗瑞被吓得一哆嗦,不过听说只是哨探侧翼而非居前冲阵,他放心了不少。
悲剧由此而生。
当杰弗瑞领着手下百十个喽啰分作两队钻进密林不久,惨叫声、嘶吼声、咒骂声就没有停过
过了许久,杰弗瑞的人退回了那片密林,不过很多人是被人搀扶着或是抬着回来的。
杰弗瑞被手下士兵抬到中军的时候脚底板还扎着两根尖刺,尖刺扎透了脚板,腾得杰弗瑞连拔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伯爵大人,那些杂种还是一贯的狡猾,那片密林中布满了陷阱坑洞,这一步下去是尖桩深坑,下一步是套脚弹绳,再下一步又是落叶下的满地尖刺,头顶也是不是甩过来一根重木或石块,啊~”杰弗瑞一边描述还一边痛苦的嘶吼,极力夸张自己承受的痛苦。
蓝迪厌恶地看了一眼跟前这个演技拙劣的家伙,“滚!”
杰弗瑞逃也似的离开了,表情十分轻快。
“等等!”蓝迪立刻叫住了幸运的杰弗瑞。
“杰弗瑞,把你军队中还能动弹的全都给我叫到中军位置,让他们再去试探一下敌人的正面。”
“伯爵卫队派人去帮杰弗瑞男爵集结一下没有受伤的士兵,杰弗瑞男爵就算了,让他安心把脚伤养好。”
蓝迪没打算就这么开始冲锋,他打算再试探一次敌军的正面
看着对面再次派来送死的四五十个士兵,奥多有些不解,他靠着阵前被射倒在地仍然挣扎未死的俘虏们,轻笑道:“蓝迪这个老杂种胆子可真小,正面已经试探过一次了非得再给我们送几十颗脑袋,这个不知节省的老杂种。”
说话将,四十几个施瓦本步兵冲入了豁口军阵百步距离。这次试探的毕竟是施瓦本人,所以他们身后的弓弩手也跟了上来,准备掩护冲锋。
四十几个施瓦本士兵在督战军官的呵令下举矛提盾跑进了八十步的距离,亚特身后军阵末尾的弓弩手开始抛射箭矢,施瓦本士兵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格挡箭雨,两个倒霉的家伙被钉在了七十步的距离。
冲阵施瓦本士兵后面的施瓦本弓弩手也开始对射,凭借地势稍高的优势他们的箭雨也几乎们落到居前死侍队的头顶,死侍队士兵们纷纷举盾抵挡,亚特和奥多的侍卫亲兵也赶紧上前格挡箭矢。
四十几个施瓦本士兵已经冲进了阵前四十步,不过到了这里他们的步伐突然放缓,眼睛不停地左右前后扫视。
“死侍队,上前驱赶!”亚特朝身后发布了命令。
亚特身后的那八十几个死侍队士兵应声越过亚特和奥多两人,进入阵前三十步打算与那四十几个施瓦本士兵搏斗。
显然施瓦本士兵不是来冲击军阵的,他们在阵前二十余步遭遇勃艮第士兵,稍遇死伤便立刻在身后弓弩队的掩护下撤离了战斗,一溜烟地跑回了缓坡上的中军位置。
敌军阵前无陷阱,这是这十几个杰弗瑞手下施瓦本士兵用性命换回的答案。
蓝迪仍是心有不安,他总觉得豁口前方的缓坡草皮没那么简单。
不过两军对垒,他总不可能为了一片可能存在的陷阱而耽误太多时间,所以他终于下令开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