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寒渐至。
威尔斯省政治中心山谷木堡正在进行一场大搬迁。经过月余的忙碌,粮食收割已经完成,虽然南部战争给农业带来了影响,但今年威尔斯省无疑是一个大丰年。
结束小麦收割、完成税赋征缴,随着威尔斯军团顺利攻占磐石堡,政务府正式开始迁入威尔斯堡,威尔斯省的统治重心开始南移。
说是迁都,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般规模庞大。如今威尔斯堡核心部位和城墙已经建成,但也只是建成了军政二府和领主大厅以及军营,而住宅、自由市场、教堂广场等基础设施都未建起,所以目下也只有政务府和军务府搬到了威尔斯堡,就连亚特的伯爵府都还未正式搬迁。
按照政务府的计划,威尔斯城将在接下来的五年中一步步建设完善,而山谷木堡也将在五年后彻底变成一座以货物集散为导向的贸易型城堡,成为威尔斯新商道上的一个重要节点。
木堡后方,小山丘上。
年逾五十的老人立在山头,身旁站着一匹高约五英尺半的青黑色短鬃骡,身后跟着一个腰挎钢刀的贴身护卫和一个身着棉质紧身长袍的年轻的政务官。
“快十年了,一砖一瓦亲手建起来的,还真舍不得离开。”老人抚摸着身旁青骡的头,望着山下那座简朴却热闹非凡的城堡轻声感叹。
身后年轻的政务官听见了老人的叹息,轻声上前,“库伯大人,我初来山谷的时候,这里也只有一围栅栏、二三十间木屋和草棚,但如今却已经变成了一座山间城池。威尔斯省的明天总是比今天好的,您的离开就是为了威尔斯省的明天。况且,这里有您的宅邸,你随时可以回来的。”
满面花白胡须的库伯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年轻有为的政务官,他的名字就伊恩,原南普罗旺斯北逃难民,父亲是巡境队时期战死的巡境兵,与罗恩一家算是故乡人。
父亲战死后,伊恩一家获得了民政的安置,家里除了少许勋地外,母亲和姐姐被招入木堡做工,两年后他也进入了当时的教区学堂作学徒。
两年前学徒毕业,被分配到村中主事,因带领村民跑商致富而崭露头角,今年初春,被政务府征入政务府商务部,担任管事级商务官。
大半年的商务官任职上,伊恩展现了非凡的能力,他负责的科多尔省商业区收入比去年同比增加了一倍。
此次政务府搬迁,库伯也打算对人事任命做一次适度的调整,以适应接下来的复杂局面。
“伊恩。”库伯开口了,“这次把你从商务部调出来,我是非了不少力的,萨尔特刚复职不久,急需你这样的干才留在身边做事。”
“商务部和欧陆商行对威尔斯省固然重要,但正如你所言,威尔斯省的明天更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伊恩虔诚受教,他对这个已经白发白须的老人出于心底的尊敬,不仅仅因为他是男爵和政务府总督,更是因为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硬生生打造了这座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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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伯大人,离开商务部的时候萨尔特爵士已经跟我交代了,政务府打算把我派到博纳城作政务官。博纳城是我威尔斯省的域外领地,更是欧陆商行出入勃艮第公国和法兰西王国的重要通道,还是整个侯国的边境要塞,我知道这份重担,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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