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将麾下两百多士兵分为四个五十人队。
第一队散布在风息堡附近的农场、磨坊、小村和路桥等地外围警戒放哨,第二队驻守城墙守备,第三队驻扎城堡中轮休,第四队作为他亲自掌握的预备队。
四个队伍每隔两天就轮换一次。
除此之外,菲利克斯还同两个副官分工,每天轮值守夜巡查,防治士兵懈怠和敌军偷袭。
今日下半夜是菲利克斯轮值,他刚刚巡视了城墙,回到自己的营房,亲卫端来了一盘炖肉和一杯啤酒放到桌上,“男爵大人,马尔副官已经接防巡哨了,您赶紧吃点东西歇息吧,天明后还要南下巡逻。”
菲利克斯起身,有些颠簸着走到木架前,在亲卫的协助下脱掉了头盔链甲以及铁手、战靴,回到桌前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地干掉了大盘炖肉。
可就在他抹去嘴角油汁,刚刚躺下的时候,风息堡的警号被吹响。
旋即,巡夜的副官马尔急促地敲响了菲利克斯的房门,“男爵大人,南方敌袭!”
菲利克斯已经惊醒,他猛地起身,拉开房门,“敌情?”
“城南磨坊里的散哨刚刚急报,一支队伍从南边过来了,城外守夜的哨兵发现了敌军,敌军也发现了他们。”
“磨坊里的八个士兵被敌军外围哨探干掉了七个,逃回报信的士兵也被捅了一剑,快不行了。”
“天太黑,报信的士兵也不知道敌军兵力和详情。”
菲利克斯脑海中飞快的运转着,昨日正午接到的参谋部发出的军情通报里并没有敌军偷袭风息堡的预测和警告,他实在想不到这是那里来的敌军。
等菲利克斯着甲挎剑登上风息堡瞭望塔的时候,那支突袭而来的敌军已经出现在风息堡西墙外两百余步的地方。
菲利克斯额头一阵冷汗。
风息堡外,数百支火炬点撕破了黎明前的黑夜,火炬光亮下,足有数千士兵。
稍作镇定,菲利克斯立刻下令全军备战,准备迎接敌军强攻城堡。
然而菲利克斯没想到,他刚刚下令御敌,城外数千敌军居然举着火炬转了向,朝西北方的军团驻军大营而去,只留下不到百人在城外防备监视。
“不好!敌军目标并非风息堡,他们是打算突袭军团大营!”菲利克斯看出了敌军的意图,他们知道已经被风息堡守军看到,所以刚才索性不再隐蔽前行,在城堡在收集了材料制作了火炬,打着火炬明目张胆地绕过风息堡突袭威尔斯军团驻军大营。
菲利克斯不能眼睁睁看着敌军从风息堡路过突袭后方营地,他立刻下令麾下亲卫骑兵和第二第四队步兵集结,随他出城阻敌。
“男爵大人,敌军人数数千,他们敢打着火炬从我们跟前走过,肯定不会怕我们去袭击拦截。更何况这会不会是他们引诱我们出城的诡计?”菲利克斯的副官马尔阻止了他即将采取的行动。
“伯爵大人令我驻守风息堡,若是放任敌军通过,一旦他们真的袭击大营,我们同样罪责难逃。”菲利克斯决意要率军出城阻敌,但他也同样担心敌军诡计,“我出城之后,你马上关闭城门,除非伯爵大人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打开城门,包括我在内!”
马尔是菲利克斯麾下臂膀,他知道菲利克斯此刻的心情,“男爵大人,若是非得出城阻敌,让我率军出城。风息堡扼守大军侧翼,要不能落入敌军手中。您是风息堡驻军指挥官,这里不能离开你。况且您是伯爵大人的妻弟,万不能出差错。”
马尔隐含的深意便是此次出城阻敌生死难料,倘若战死也就罢了,若是菲利克斯被生擒,敌军用他当作挡箭牌,必然让亚特投鼠忌器。
菲利克斯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纨绔,他拍打着这个曾经的年轻猎人的肩膀,“亲卫骑兵和两队步兵交给你,记住,且战且退,不能与敌军死拼。”
菲利克斯旋即转身对亲兵队长下令,“去我的营房铁箱中取出五枚炸弹,若是战况万急,用这些东西保命。”
“男爵大人,我们一共就十枚,您还得镇守风息堡~”
菲利克斯抬手制止,“过了今日再说。”
不一会儿,萨普连副长马尔率领十名骑兵和一百余名步兵冲出风息堡,突破了留守的百余敌军,朝那支火炬大军的尾巴咬去......
风息堡上,菲利克斯握拳看着远方的厮杀,朝传令兵吼道,“立刻派三人,骑快马出城,分三路赶在敌军前抵达军团大营,向伯爵大人告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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