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五哥那么强悍的人,怎么可能会败给雪崩?
萧景仁这样想着,石可言立即就给他泼来一盆冷水,“世子爷,听说这湖底有暗涌,你说那里没找到的尸体会不会随着暗涌被冲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不说话会死吗?
萧景仁鄙夷的瞪着石可言。
“离这最近的河在二十里之外,我觉着可以命人去那里找找看,或许会有新发现。”
他才燃起的一点希望就这样无情的被浇灭了,萧景仁真想一脚将石可言踹进冰湖里去洗洗澡。“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万一有人还有气儿呢。”
世子爷您开玩笑了吧,乐平山出事是他俩都在京城,以最快速度赶过来也用了好几日,这冰天雪地的,鸟都冰死不少,何况是被雪崩推到湖里的人?
石可言愣在当场不知要怎么反应。
萧景仁十分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折身回了临时搭建的账篷。
按石可言的推测,大军在一个没有落雪的日子开拔回京,又派另一队人前往二十里外的河边去打听。
萧景仁骑在马背上频频回顾冰湖,他不知道是该继续守在这里还是听石可言的话赶到二十里外的河边去看看。犹豫不决之际,他忽然发现一件事。
青蓝不见了。
他到了几日,就跟了他几日的青蓝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是去二十里外找五哥了?
那也应该告诉他一声,他很愿意跟着去的呀。
萧景仁瞬间拿定主意,调转马头往二十里外的河边策马而去。
腊月十九那天,从连云班师还朝的队伍进了京城。石可言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走在最前面。夹道观望的百姓没出现热烈欢迎的场面,他们驻足望着军队打眼前走过,眼睛一直盯着军队后面看。
一直到最后,也没看到他们想见到的英雄。
窗扉大开,冰冷的气息扑面。苏瑜背对着蝶依站着,她的肚子已经有了胎动,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开心,他也在肚子里闹情绪。
“所以,没有回来。”
“世子爷没回来,可也没见着王爷的尸体。”蝶依答。
苏瑜捂着脸,哭得肩膀瑟瑟微颤,湿热的泪水涌出眼眶,一点一点浸透掌心,顺着手腕湿了绫袖。
没见着宣祈的尸体是好消息。
可为何萧景仁没有回来?
袁嬷嬷进来,赶紧将窗扉关上,“我的王妃,您这是在糟贱自己吗?小心动了胎气啊!”
苏瑜深吸口气,扑到袁嬷嬷怀里哭得更凶了。
宫里也接到了消息,皇帝脸色铁青的坐在龙椅上。
没有见着宣祈的尸体!这让皇帝心中大骇,难道他还活着?
不,不可能的。
要是活着,为什么不一起回来?